花蝉衣这个身份卑贱的小贱人也就罢了,路老匹夫在陛下面前多少有几分薄面,若真想赶她出学堂,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不过事情已经闹到这地步了,小然脑子飞速的转了几圈儿,用出了她毕生的智商,委屈道:“蝉衣,我可没有其他意思,我是真的觉得李姑娘这衣裳画的好看,想给各位瞧瞧,是不是因为我不小心指出了路郎中的错误,所以惹得你生气了,我错了,你们别赶我出学堂好不好?我这人做事总是不过脑子的,你别生气了。”
花蝉衣见小然同自己来这一出儿,心说这小然如今倒是聪明了些,还知道装可怜博得同情了。
可惜,这招她前几年便玩儿烂了!更何况,错的就是错的,对的就是对的,不是谁装可怜都有效果!
花蝉衣冷笑道:“你倒是还有些自知之明,做事不过脑子倒是真的。”
如此,一旁有人看不下去了:“蝉衣学姐,你这话便不对了,就算小然学姐这事儿做的不大对,可她也是无心的。”
“难不成真因为被小然说中了,蝉衣姑娘这是恼羞成怒了?”
“能不恼羞成怒么?”有人实在是看不惯花蝉衣,语气尖酸刻薄:“若我是她,此时也必然恼羞成怒!”
花蝉衣在众人议论声中面不改色,伸出手来摸了摸那衣裳料子,笑道:“诸位应该看得出来,这衣裳料子是上好的浮光锦,这绣工也非寻常绣娘能绣的出来的,小然若是真是想做出来给诸位看看,为何不用同院服一样的料子?谁不知道这浮光锦上面似有水光波动,哪怕是最寻常的样式,用这种布料做出来都极好看。”
小然闻言,不解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蝉衣,我找人做的时候也未想这么多,可我们府中并没有寻常的布料,我见有剩余的浮光锦,便找人用这个做了,再说了,这衣裳好不好看难道不是看样式设计么?说到底,还不是李姑娘蕙质兰心,绘制出来的本就好看?”
小然此言一出,更是令人觉着小然府上果真有钱,这做官的家中就是不一样!浮光锦多贵一匹啊,小然居然丝毫不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