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同季卿然样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子一直等在外面的甬道上,见季卿然出来了,凑上前道:“阿姐,你说,那个叫花蝉衣的贱人这是什么意思?她费尽心思的从你手中将卿棠哥抢回去,如今却又心甘情愿的放了手,她当真这么大度么?”
季卿然冷笑了声:“她若是真这么大度,从一开始便不会同我抢!卿澄,你还看不出来么?那花蝉衣其实根本没咱们想象中的那么在意卿棠哥,不然也不会让回来。她那么费力气的抢回去,说白了还不是因为见不得自己夫君成了我的?其实她心中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如今这么做,是在寒碜我呢!让我知道,她的夫君我抢不走,只有她让出来的道理!”
季卿澄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强烈的嫌恶:“好个心机深沉的贱人!这卿棠哥也真是,放着美玉不要,非回去寻茅坑里的臭石头!他难道真就看不出那花蝉衣城府有多深不成?如今也就姐姐你还要他!这要换做是我,让他回去找那小贱人去!”
“行了!卿棠哥这性子多老实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觉得花蝉衣是他的责任,这才回去的,不管怎么说,卿棠哥如今回来了就好,那花蝉衣,再怎么算计我,也是我欠了她个人情,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别忘了咱们的要紧事,不必同那等卑贱之人计较这么多!”
季卿澄冷哼了声,不在答话了,心头对那素未谋面的花蝉衣恶心的要死,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替姐姐出了这口恶气!
花蝉衣回到卧房后,脸上的温度迟迟退不下来,好不容易冷静了些,没来由的打了两个喷嚏。
民间有种不成文的说法儿,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两个则是有人骂。
她最近貌似也没怎么得罪过人,莫非是赵太医那老不死的?
花蝉衣想着,突然想到了些其他事,揉了揉鼻子,面上闪过一丝为难。
她才想起来,今日貌似还没给顾承厌伤口换药,只是方才刚被人轻薄了,自己若是此时出去了,未免显得太没底线了些……
花蝉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晌,到底还是下了床。
顾承厌伤口极深,若是不勤着换药,伤口容易发炎、
花蝉衣心说,自己就算是出于医者仁心,也不能放着外面那个登徒子不管!更别提那人还是顾大将军,若是在她这小门院儿出了点什么事儿,哪怕只是伤口发炎,回过头来被外人得知,她几条命也不够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