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郎中告诉她是情分,不告诉她是本分。
花蝉衣道:“今日之事,说起来真是太谢谢您了,原本我都准备好了,今日实在不行便离开医学堂。”
路郎中笑道:“蝉衣丫头,从你和我说你准备离开学堂的时候,我就猜到会有今日了,所以特意带着十七过来看看,还好来的及时……”
“您是特意为了我来的?”
路郎中不答,只道:“这事,终究怪我偷懒,将学堂交由赵太医那种人打理的过失……”
“也不能怪您。”花蝉衣道:“赵太医身在其位,却不能尽职尽责,终究不是您能左右的,不过话说回来,您今日将话同张晴之说的那么绝,当真,不怕那个顾战神么?”
路郎中闻言,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也觉得顾战神是那种为了一个女子不明是非的人?”
“……”
花蝉衣想说,她又不认得顾承厌,不过单就坊间那些传言,花蝉衣还是会不自觉的多心。
顾承厌无可厚非是个英雄,可是不是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路郎中道:“怕什么,你当真以为,那张晴之能靠着顾将军只手遮天了不成?老夫手里有比她更管用的底牌!她啊,如今这般没有自知之明,早晚会后悔的!”
花蝉衣一愣,总觉得路郎中有些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浮音都追到战场去了,那么好的姑娘,只要顾承厌不是眼瞎,还有张晴之什么事儿……
若说底牌,浮音怕是都比这张晴之机会大,自己说不定认得未来的将军夫人,她有什么怕的?
就这样,花蝉衣阴差阳错的升进了丙班,并且被路郎中破天荒的收做了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