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见这厮时刻不忘记往他自己脸上贴金,笑道:“瞧你生的这副风流样子,别说你昔日里没背过姑娘。”
怎么说也相处这么久了,若说姓顾的是什么纯情少年郎,花蝉衣打死也不会信的,这人眼角眉梢,每根发丝都透着股风流气。
果然,顾承厌不答话了,花蝉衣倒也没继续说下去,免得姓顾的直接将她丢在地上。
顾承厌漆黑的眸子看着前方的路,思绪却跑远了,他以前确实是背过姑娘的,幼年的时候没少背阿楚,在风月之地时,也会有一些娇女八爪鱼一样的缠在他背上。
不过那些都不一样!
背阿楚的时候年纪尚小,根本不懂什么男女有别,单纯的因为阿楚喜欢在他背上,他背着的时候,听着小丫头嘻嘻哈哈的笑声心中欢喜,并未想过许多,在风月场所时的那些女人,他心中不喜,早年为什么要装纨绔,是为了打消某些人心中对他的戒心,还是因为,那些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易便能喜欢上他的人,用银子能买来的喜欢,听起来颇为廉价,前几年他貌似沉醉其中,颓废了几年。
从战场回来后,他身上那股纨绔劲儿消了不少,便再也没背过谁了。
他其实,还是挺洁身自好的……不过这话说出去估计没什么人会信。
可是眼下背这个小寡妇,真的仅仅是因为她受伤了么?若换做旁人,怕是死在他眼前,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方才花蝉衣被花馨儿踹倒的一瞬间,一向自控力较强的他居然因为这种小事未曾控制住心头的火气。
种种不寻常,令顾承厌一向平静的心湖难得乱了,背着花蝉衣来到沈家门前时,便将她放下了。
花蝉衣注意到,顾雁回眉目似乎比往日里清冷了几分,同记她道:“沈夫人不必同沈家二老说是我送你回来的了,免得你家里人多心。”
花蝉衣:“……我知道。”
这顾承厌是怎么了,往日不是从来不在意这些小事的么,花蝉衣偶尔说起来,还会被他鄙夷一番。
顾承厌回到沈家后,阿嬷做好了晚饭,见顾承厌没动,试探着开口问道:“在医馆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