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狐疑的看了村长一眼,按理说,花家人肯定会去收买了村长家,她本也想去,偏生顾雁回说他有办法,要她别轻举妄动,花蝉衣便什么也没做,也不知方才那县丞同村长说了什么,居然就这么改口了?
不过显然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花蝉衣见状,连忙红了眼眶,上前道:“官爷,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啊,民妇已经嫁过人了,可是家中人为了聘礼,逼着民妇嫁给傻子不说,这傻子前些日子不知怎的,伤着了,非要怪到我这徒弟身上。”
徒弟……
县丞诡异的看了顾承厌一眼,干咳了声道:“继续说。”
花蝉衣又道:“我这徒弟生性老实,平日里杀只鸡都下不去手,怎么会欺负人呢?”
花蝉衣演起戏来像真的一样,杀人如麻的战神,硬是被她说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偏偏那个柔弱男子还配合的很,只是配合的微微颔首,县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不笑的,反正憋的是相当难受。
其实事情究竟如何,顾承厌前因后果同他说的清楚,虽说他是个清官,公正廉洁出了名的,不过不是迂腐之人,深知人有高低贵贱,根本不存在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
顾承厌是何许人,纵然如今虎落平阳,收拾个无赖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儿,莫说将那傻子阉了,就是大卸八块,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世道本是如此,你有价值,偏向你,便是默认的公平。
不过看着眼前这小寡妇演戏,县丞莫名觉得有趣,笑道:“我大苍民风开放,虽允许寡妇再嫁,可哪有逼着寡妇再嫁的道理?你们家人说,那傻子是这位顾公子伤了的,可有什么证据?”
傻子家人哪里拿得出什么证据,原本收买了村长记,如今村长还反口了,花小兰黑着脸道:“大人,傻子出事那日便是去了医馆,就是因为我们找不出证据,才需要您查啊。”
“查什么!”开口的是村长,他在花家村从来不用讲什么道理,他的话就是道理,对着花小兰怒道:“都说找不出证据了,你们少在这里耽误县令老爷的时间!这点小事儿,咱们村子里自己解决不就行了么?!”
“你们要自己解决?”
村长连连应是,这下花家人和傻子家认不干了:“村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