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草冷哼了声,抱着陵游回房干活儿了。
……
年后,每年开春儿的时候都是感染风寒比较严重的时候,医馆这两日稍微忙了一些。一整个冬天没见到的顾承厌这日也来了。
他依旧是一袭黑衣,披着件裘衣,身后还习惯性的背着把长剑,大老远一看,像一尊瘟神似的便过来了。
说也奇怪,花蝉衣见到这个人心情就不怎么样,有点烦。
顾承厌见到时她微微吃惊,随后开口道:“我还以为,姑娘真不要这家医馆了。”
语气半真半打趣,这些年来他似乎习惯这般说话方式了。
花蝉衣听见这人说话便更觉得不喜,语气中明显是在奚落她:“你来做什么?还有我不是什么姑娘,请叫我沈夫人,或者花郎中都可以。”
有些人或许注定合不来,顾承厌不喜花蝉衣,花蝉衣看他也觉得烦,若非这乡下就这么一个小医馆,阿嬷还要吃药的话,顾承厌终日在家里也不会过来。
“我来此,自然是抓药了。”
顾承厌没和她继续掰扯,这花蝉衣虽然内心阴险狡诈,不过既然是郎中,合着该开药,今日阿嬷病了,他还等着拿药回去呢。
“今日不卖药。”花蝉衣来到药柜前,看着他道:“您请回吧!”
顾承厌微微挑眉:“开着门不卖药?还是说,不卖给我。”
“不想卖。”
“我没得罪过你吧?”
顾承厌虽然不喜花蝉衣,自认也没怎么表现出来过,这个女人应该没理由在这里没事找事。
花蝉衣看了顾承厌一眼,心说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贵人多忘事?
昔日里这男人还抢过自己一次鸡宝,害得她担心延误了大哥病情好几日,花蝉衣心中可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