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劝道:“可是咱们铺子里的药有限,今日求药的肯定多,咱们卖给谁,岂非都得罪了旁人去?倒不如谁出的银子高给谁,反正他们秋天就发财了,也不差这点银子!您说是吧?”
花蝉衣这种时候除了自己手中要有银子外,还要想办法让沈家也富裕起来,虽说自己到时候不会不管沈家,可就怕沈家不好意思要自己的接济,总之,银子能多一点算一点。
不出花蝉衣所料,一上午来买药的都快将门槛儿踏破了,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挂了彩。足矣看出这些人抢山头那些地抢的多么惨烈。
那些乡亲们一听说沈郎中准备给药物提价,纷纷不满了起来,甚至有人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庸医,好好的药物你凭什么提价?趁着这次机会赚我们的银子呢是不是?”
花蝉衣见沈郎中一张老脸都红透了,暗自叹了口气,心说这些人以前怎么坑师傅的他们自己怕是都不记得了,花蝉衣上前笑道:“各位乡亲们别急,我师父也是没办法,我们铺子里治跌打损伤和暑热的药物太少了,如果还是以前的价格,究竟该卖给你们哪个好?要不你们自己商量一下,定下来卖给谁,我们便原价卖给谁!也不占你们的便宜。”
这种商讨肯定是没有什么结果的,所有人都希望药物卖给自己,这群人说着说着便吵起来了,无奈之下,那些人也只好依了沈郎中的意思,开始就地加价。
最后,每瓶原价才五十文钱的药膏,涨了足足三倍的价钱才卖了出去。
那些没买到药的唉声叹气的离开了,花蝉衣帮着沈郎中收这些人村民血汗钱的时候,心中没有半分愧疚之情,这些人昔日不知道在沈家医馆占了多少次便宜去,今日不过是讨要些利息罢了。
药卖光后,那些乡亲们离开了医馆,第一次做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沈郎中一张老脸此时还是红的。
沈东子倒是好一些,不过神色也有些别扭。
花蝉衣觉得这对儿父子实在老实的可爱,不过凡事有个开头,以后便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