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上百人,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直接被无数银丝洞穿腹部,然后空间一松,惨叫声漫天遍野,无人能够矗立,一同向下栽去。
他们的元婴已被重创,此生断绝飞升之路,能保证几百年风尘,就是莫大幸运。
‘咚咚咚……!’
杀伐战鼓几欲震天,高墙门楼上,目睹凄惨一幕,防守的八岐谷弟子面如死灰,纷纷捶胸顿足,幸好还要大阵压制。
‘此贼才碾平断神宫,但无论如何,要么从东向西,还是由北至南,也不该轮到这里啊!’
‘这才活见鬼,陆寒为人狡诈残忍,一向非常邪乎,就算魔王也不如他,五大镇守使死伤殆尽,咱们咋办?’
‘这座破阵,能抵挡个屁,宗门只是拿我等当炮灰,做个御前报警的卒子,战鼓既然敲响,还不速速扯呼!?’
嗡——!
当陆寒降临门前,里面人去楼空,但杀阵已经开启,狂风暴雨似的袭击,封锁住任何前进之路。
“呼!”
飞矛利剑还未近前,就被他一吐一吹的罡风,横扫着尽数搅碎,巨大拳罡呼啸划过,以百丈规模硬撼高墙门阙。
堪比天鼓锤响,强光跟随拳罡剧烈撕扯一切,整个法阵被砸的凹陷百丈,中间处裂缝横生,尖锐哀鸣中轰然崩溃。
罡风杀伐进去,席卷撕碎一切,楼台建筑在巨震下分分化为瓦砾,这座堪比上百足球场的要塞,逐渐倒塌滑向谷底。
如此动静,岂能不惊扰八岐谷重地,那里宛如苍龙环绕,巨大山寨矗立于瀑布流水间,大好美景却不出圣人。
锷轮玦,一谷之主,站在云巅眺望,瞳孔不断收缩,他已见陆寒踏空而来,其上空隐约有星月跟随,背后风起长龙,没有法相却酷似战神之躯。
“罢了!当日斩我八岐神兽时,本宗气运早已半衰,再守护也只是徒增伤亡!”
‘启禀谷主,四长老带着他的狗腿子大乘孔秋罗,两人竟然偷偷逃了,其心可诛!’
忽然有人飞至,怒火冲冲的叩拜并说道,但这一切似乎早被锷轮玦预料,当时前往围剿陆寒失败,内部便松动不稳。
‘报!滚雷车已被推出,请指示是否攻击?!’
‘报!那三支劫雷神弩已经吞噬完灵力,就等将陆寒洞穿,请谷主指示!’
“散——!”
什么?
惶惶人群,齐齐震动,感觉自己听错了,但却见谷主,长袍大袖下垂,一身威严扫地,战意消失殆尽。
他们早已不敢向外观望,仅仅接触陆寒双目,就如被电击般汗毛乍起,气势不俗只靠人多,能抵抗者十不存一。
“快滚!让我在此阻挡陆寒一刻!”
呜!
数千人闻风而去,如逃遁的鱿鱼,转眼消失在茫茫山野,锷轮玦胸前开始剧烈起伏,袖袍抖动横飘,三幅阵图横在面前。
整个人瞬息变得时有时无,吸纳万千云气,吐出无数风暴,脚下深处一只大蛇虚影,不断听见震天咆哮。
但陆寒,仿佛失去兴趣,眉头斜指苍天,似乎在思索什么,一副神游在外的态度。
虽然他发现,有三支巨弩额外刺目,有一架战车非常霸气,有凶荒气息蛰伏,但无数疑惑逐一扫过脑海。
‘那些渡劫期老鬼,何以如此安详?无一人秉性暴躁?半个界面任由自己蹂躏,各个安静如猪,连警告之意都未送到?’
‘他在干什么?’
剑,起!
还是那把虚无之剑,纯粹由星光聚合,上面挂满月华,抽空千里元气,凝住无数法则,向前倏然斩去。
在劈落刹那,陆寒转身离开,脸上挂着一丝讥笑,化为惊鸿向西飞掠,留下锷轮玦既惊骇又惊讶的面孔。
这虚无之剑,他早已听得老耳起茧,防护大阵绝不会高过断神宫多少,但今天,他无论生死,八岐谷都不复存在了,气数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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