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光大亮,景?伸了伸懒腰,又调动了体内虚无之气游走全身,这才将自身的状态恢复到了巅峰,就连昨天喝酒之后残存了酒意也荡然无存。
穿好了衣服,景?漱了漱口,一伸手去拿摆放在床头的刀囊,这一抹不打紧,他整个人都楞在了那里,因为昨天晚上由于酒醉而脱下了的血气钢刀不翼而飞。
这么多年来,自己贴身之物能丢,这还是首屈一指的第一次,特别是这把刀,他平时都奉若生命,就算是当初在狼族之时,面临那么多强者,也没有人敢于在自己的眼皮之下将之盗走。
非要说有那么一次的话,那就是自己刚刚进入血刀寨之时,不懂得修炼之时,胡乱练刀被翟胡安抢过一次,可自从那次之后,景?就暗暗发誓,今生今世,谁也别想再抢走自己的刀。
可话说出去几年,似乎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坐上了血狼王的位置,而又拥有了如此傲人的实力之时,竟然再一次将之遗失。
刀,不是上好的法宝,对于一般人来说,也许就是一块普通的武器,但对于景?不同,这把刀不仅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时间,它更是父亲遗留下唯一的纪念之物,如今父母大仇还没有完全得报,他就再一次将刀遗失,如此情形,怎能不让他为之着急?
一张脸都红成了猪肝的颜色,他尽量的让自己冷静去回想昨日的遭遇,想了又想,他是与聂海渊一起回来的,最后到了门口才各自回屋睡去,莫不是酒醉之时被聂海渊拿去?
心中这样想,景?的心反而平静了几分,他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一转身来到隔壁,轻轻推开聂海渊所在的房间,满屋的酒气,大铁担摆放在床边,聂大爷摆着大字型还在呼呼大睡,就算是景?走进了房间,都没有将之嘲醒。
景?无奈,在屋里踱步了片刻,然后用手拍打了一下对方,许久之后对方才悠悠转醒,“老六,那么早就过了请安呀,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我再眯一会儿!”
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在开玩笑,景?心中的怒气无法控制,他冷不丁挥起手掌,“啪”的一巴掌就盖在了对方那胖大的脸上。
“你干什么呀!”聂海渊如兔子一般一窜老高,猛然睁开了眼睛,瞳孔之中附带着怒意,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景?。
“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天都要塌了!”景?也确实着急,看着他就是一阵骂骂咧咧。
“你这不怀好意的家伙,自己成天睡不着,干嘛来打扰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般聒噪!”聂海渊一脸的委屈,不耐烦道。
景?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床上一阵翻腾,背里背外,床头床尾,包括床底下都搜了个遍,都没有看到血气钢刀。
“怎么了,抄家呀,还是给我倒夜壶呀,这一阵忙活,究竟为了啥呀!”聂海渊也有点着急了,他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但从景?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得出,的确发生了什么。
“刀,我的血气钢刀,你有没有看到!”找了一阵,景?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的坐在了那里,眉头紧皱着,眼看着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