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达很是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后冲着空胡乱的指桑骂槐,但语气之不难听出,他并没有真正的责怪之意。
“二弟所言不虚,聂海渊本身是四弟聂勇年之子,四弟当年也算是风姿卓越一代天骄,怎奈红颜命薄身染重疾,还不待我们光复王室,已经撒手而去,遗留下腹子独苗,因为他希望自己的后人要从最严苛的教育成长,所以再三交代毛大虎让之留在了外寨,原以为以四弟的传承一定有所长进,却不想他的后人如此不济,是个没心没肺的饭桶!”
孔达意味深长,一开始说得倒还可以,可说着说着变了味道,而且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为了这小子操碎了心,到了年纪了原本该教育一下了,却不想这小子毫无天赋,花了三年时间,也只是会一些担水挑粪的工作,可怜呀可怜,我真是不好面对四弟呀!”这番话已经有了很浓烈针对的意思,在场人谁都听得出来他在刺激聂海渊,所以一个个只是抿唇微笑却无人言语。
说头一段话倒还罢了,毕竟聂海渊初经大难心情沉重,根本无心搭理,可重点是孔达并不识趣,念经般的反复挑衅,瞬间冲破了聂海渊的肺管子。
一股热气从心脉直冲大脑,剑眉紧蹙,虎目圆睁,硕大的脸涨的通红,肥肠般颤抖的嘴咂了片刻,终于爆发出隐忍了许久的怒火。
“你这匹夫,别以为你是我师父我不敢骂你,你大爷的,三年来你对我呕心沥血,有过么?随便扔给我一根破扁担,推了几车破水算是传授我武艺?还好在我身大力强,天赋较好,虽然只是一本下等的武艺,也将之发挥出百倍的威力,我以己之力大战外寨众多弟子,面不改色,这完全是我实力的证明,努力的结果,跟你有半分关系么?麻烦您说话前查一下字典,看一看羞字怎么写!”
这番话从聂海渊口说出来一点也不令景翀意外,可偏偏这是内寨之,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更何况他们还挂着师徒的名分,弟子当着众人面大骂老师的不是,这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在场之人无不悍然,一个个面面相觑,气氛也显得尴尬了起来。
被聂海渊如此奚落,孔达还真的有点挂不住了,可事情毕竟是自己挑出来的,是有点咎由自取,但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个长辈吧,有这样对待长辈的人么?
他越想越气,一张老脸都涨的通红,小眼睛盯着聂海渊还要发飙,可依旧被对方的气场震慑而住。
“小老头,你别给我嘚瑟,很多事我都还没有给你抖露出来,今天孔大娘不在我知道你心里有底,倘若我……”
聂海渊嘴没把门的,脾气来了会胡说八道,这一点孔达非常清楚,所以此时他话刚说一半再也发不了声音,因为此时孔达的身影早已经闪现而至,而那肥肠般的大嘴也被之用手捂住。
“你这臭小子满嘴喷粪!”孔达正面对着聂海渊使劲的挤眉弄眼,挣扎了许久之后才安抚住聂海渊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