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杵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周围空间的共鸣,它看起来是普普通通的,完全与那普通的捣药杵毫无区别,可越是平凡,景翀越加的小心,毕竟刚才对方以一敌三的画面自己是清晰的看到并体会的,他当然知道不可轻敌的道理,更何况对手又如此的强势。
有了这种想法,景翀的观察则更加细致了,他再也不像刚才那般主动出击了,他在观望,审时度势观察着对手的一举一动,也好在最短时间内发现对方的意图,只有这样才能够在绝对的劣势差距寻得一线生机。
而对面的邱致远同样意识到了战斗的趋势,所以这一次他再也没有了丝毫的余地,轻轻的挥起手的药杵,虚空一阵抖动,淡淡的青色不断涌动,紧接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战斗之气迅速覆满全身,下一刻但见他身形移动,霎时间消失在了原地,一道青灰色的残影一闪而逝,还未等到景翀有所反应,已经感觉到一股炽热般的战气覆盖而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挥起了钢刀,紧接着觉得钢刀骤然变沉,一股大山压顶般的气势从刀身涌来,紧接着没入体,景翀只感觉全身的血气疯狂的涌动了起来,它们原本来自于身体各处,由于战斗需要全然汇聚于丹田之,而此时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横冲直撞,刹那间在体内掀起了蜂拥大波。
如潮水般的战气犹如万马奔腾,一进入体内顿时沿着经八脉迅速围堵到丹田周围,一时间血气沸腾纷纷溃散开来,更有甚者完全脱离了身体的束缚溢出了体外,在这种不平衡的巨大力量冲击之下,景翀只感觉全身的血气都在涌,心、肺、喉、脑,甚至于眼眶都火辣辣的炽热。
这种力量在体内一阵横冲直撞后,多多少少还是被自身的血气阻碍了大半,但仅余的小半已经够景翀受了,滚滚而来的力量虽然在不断下压,但被之逼退的血气还是不可遏制的冲入了胸腔,一股难以压制的恶心涌向心头,景翀只觉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随之喷洒而出。
还多亏了他提早发现了对面袭来的动向,借助着钢刀与之触碰之际,他选择了身形快速飞退,因为有了这样的准备,他的身体才化解了对方一大半的攻击,身形连连后退了十数步止住身形,他早已经变得气喘吁吁。
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景翀的一双眼变得通红无,原本黝黑的脸也变得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更是簌簌滴下。
“果然强悍,看来境界的差距,绝非平常的招式可以弥补!”心默然的惊叹,景翀甚是明白,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这简简单单的一次碰撞尚且如此,倘若双方都使尽全力的话,自己的结局很快能看到。
他不想失败,也不允许自己失败,身后有一众“朋友”看着,对面更有自己的兄弟沦落虎口,他死可以,但绝不允许被敌人羞辱。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原本已显虚弱的景翀刹那间恢复了力量,一双手紧握着钢刀,脑海之更是不断回旋,三年来所学一点一滴尽皆浮心头。
“掌如闪电疾如风,腿似旋风难觅踪”!“扫、劈、拨、削、掠、奈、斩、突”八大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