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了来人身份以后,众喽啰之传来了这么一句。
“嗨,我道谁呢,原来是第九棚第十队的废物们!”
而前者话音未落,更有甚者则直言不讳的道出了心声。
声音不大,但很快传入了景翀的耳,敏感如他顿时额头一紧,眉头一皱。
心则暗暗寻思,难不成我们第十队真的这么惹人瞧不起吗?
心里这么想,但他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缓缓的放慢了脚步,等候身后的聂海渊来带领他们进入寨门之,毕竟对方还是第十队的队长,没有这位的带领,他们还需要一番盘查。
“咋滴了,这不是几位看门大哥吗?今个值班呀!”
可在此时,身后的空气还是传来了聂海渊的声音,听到这口气,景翀不难判断,这小子应该又要吹了。
“哊!我道谁呢,九棚十队的队长,叫那个什么来着?我寻思寻思,对了,胖子,聂胖子是不?”
直到这时,几位看门喽啰才从景翀二人的身后发现还有一人,不用犹豫只一眼,他们从那胖大的体格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只不过为了打发时间解解闷,这几位喽啰在装腔作势罢了。
“?真他娘的装!老子是谁,还都不知道吗?一天到晚来来回回走的都不下八次,还在那装!”
看到这样的几张表情,聂海渊很是不忿的嘀咕了一句,但表面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堆满了笑容,“张大哥,刘大哥,嘿,今个值班呢?”
聂海渊很是知道话从哪说,此时一边晃动着胖大的身子,一只手更是故意的扬的老高,妄图将手那血淋淋的包裹凸显出来。
可偏偏事不遂人愿,这大黑天的,寨门的火把照的也不甚光亮,朦胧间几个人也只是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包裹。
算是如此,硕大的包裹还是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聂大队长这是从哪回来的?还有那么点收获?”
一双双贪婪的面容盯着聂海渊手的包裹,这群人都寻思着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毕竟大家都知道这小子与寨主爷走的很近,保不准又给予了第十队什么津贴之类的,故此,他们第一下意识感觉包裹里装的是钱。
“咳,别提了,今天点有点背,你说吧好不容易心血来潮,我带着第十队的两位兄弟前往巡山,这才刚刚到了山界之外看到一小子鬼鬼祟祟的,也该这小子时运不济,正巧赶大爷我手痒痒,顺手之下被我一招苍鹰捕兔、横扫千军,只一刀把他脑袋给拽了下来,真他娘晦气,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穷光蛋,不过好在他的身份被我给弄明白了,竟然是血狼杀妄图潜伏的一个内线,等会把它送到寨主爷那,保不齐还能领一些赏钱,我聂队长从不小气,做这些事也都是为兄弟们领点小钱打打牙祭!”
令人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这聂海渊吹起牛来一点的草稿都不用打的,这般虚虚实实的一番话语,严丝合缝的将刚才山林的一番巧遇,描述的绘声绘色,而且,在他大肆渲染之下,反倒成为了他一个人的丰功伟绩、华丽篇章,而且听口气,这对他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如此巧妙的应答,也是景翀所始料不及的事情。
故此心颇为费解的他,除了对胖子贪功为己、自私自利的行为大为不齿之外,更多的还是对于他这种临场发挥,巧舌如簧的反应能力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