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刚刚带领自己到来的聂海渊一看到床,更见到了祖宗似的,一屁股粘在面再也坐不起来,没有半刻钟的功夫,已经听见了呼噜噜的鼾声。
心无奈的暗骂了一声,这属猪的跟猪没什么差别,你说身为小队长的,你倒是安排一下住所问题呀!自己跳到那宽大的木板床沉睡而去,把他一个人晾在了那里,这完全是不负责任。
一阵摇头晃脑之后,景翀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在这片狼藉的环境之,生存已经面临最后的危机,当务之急第一件事情应该是大扫除才是。
自己也没有什么行礼,唯一可拿的出手的是刚刚领来的那身喽啰装还算是新的,随便丢在了靠墙角的床,他寻摸着该怎么干。
思来想去他总是感觉到此间的环境完全可以改变一下,而且他又想到自己刚来似乎应该表现一下才是,故此并没有与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聂海渊商量一下,他走到门外拿起了扫帚独自打扫了起来。
先是里面的果皮饭渣,后是残衣破袜,反正在偌大个房间之整个拉出了近一筐的垃圾,才渐渐有所收敛。
一个人擦了擦脸的汗,景翀却突然感觉到,这样的生活其实还挺好的,最基本充实的感觉能够让人忘却一切烦恼。
然而在他一个人拄着扫帚独自发呆之际,肩膀之突然一沉,好像是被人拍打了一下,冷不丁回过头来,映入景翀目光之的正是一张黑黑瘦瘦的长脸,一双眼睛不大,但却也不惹人厌烦,高高的鼻梁,大大的嘴,整个个头之景翀要高出半尺,故此,一只手拍在肩头,倒显得异常的随意。
看到这熟悉的面容,景翀下意识将目光在对方的身打量了一下,这才发觉对方早已经穿了一身灰白色的长衫,由于身材过度偏瘦,这件衣服穿着他的身有点不太合体,但总算是将那周身下不该露出来的地方都遮掩了起来。
而且,由于距离较近,景翀却能够从对方这张并不大起眼的脸看出来,此人的年纪不大,最多也十七八岁而已,这么一个发现,却无形、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猴子邹仓,他是刚才那个神经兮兮的瘦子。而且从言谈之得知,他名字叫邹仓,人与名字不太像,但绰号取的挺好,他的确像一只大猴子。
“嗨,哥们,你叫什么?是不是被聂海渊那小子忽悠来的?”
这位名叫邹仓的喽罗兵似乎也是那么的没心没肺,刚才还抽抽泣泣哭个不停,这一会儿翻转了过来,竟然还选择了与自己主动搭话,如此的突变却让景翀有点措手不及。
但毕竟如今的景翀心性异常坚定,只是冰冷的看了对方一眼,简单的说道,“景翀!”
很显然,邹仓很是不习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但他又是一个贱骨头,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来劲。
“景翀,名字有点拽,可这人也挺拽,不过我喜欢!”邹仓,一边说着,更是一把夺过景翀手的扫帚,却帮助着打扫了起来,“对了,虽然说聂海渊这臭小子年纪小,嘴里没实话,但人还算不错的,最基本在这巡山寨,第九棚第十队之,咱们还有碗饱饭吃,我来这血刀寨九年了,在这第十队也有三年了,挺满足的!是被挂了个贼的名字不太好听!”
令景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名叫邹仓的小喽啰还是一个热心肠,一番话说下来,却立即温热了景翀的心,但他本人又不善言辞,故此也只能够淡淡的付之一笑。
由于景翀并没有说话,场面显得有点冷场,但邹仓也不介意,一个人忙前忙后,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