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朕怎么没想到这点呢?”拓跋焘说着,突然莫名其妙地看着宗爱,“那你觉得朕把谁许给兰弟合适呢?”
“护国公与花将军郎情妾意,自然是花将军了。”
“你这话是真心的?”
“臣之前是有罪,但强扭的瓜不甜,而且臣自从上次犯错之后,一直心存愧疚,希望可以找机会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如今倒是个上佳的机会。”
拓跋焘见宗爱说的真诚,心中甚为宽慰,便依照宗爱所言拟了圣旨。
宗爱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偷笑。他要兰渤领着自己的人情,再被自己害死。
听起来是为了兰渤,为了大魏,其实这都是宗爱事先跟沮渠牧健商量好的阴谋。
过了数日,国公府便修葺完毕。搬到新家,自然要举办乔迁喜宴。兰渤不喜欢招摇,很多王公大臣都没有邀请,只请了拓跋焘、国师寇谦之、古弼将军,以及少数几个要好的将军。
河西王也来了,倒不是请了他,他只不过是沾了拓跋萱的光。毕竟在名义上是拓跋萱的丈夫,拓跋萱又是必请之人。
没法不让沮渠牧健来,但兰渤绝对不会请宗爱。而宗爱倒也识趣,压根就没露面。
只是,这满朝大臣,也就宗爱识趣,其余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将军都不请自来,还都备了极为丰厚的礼物,什么金银珠宝、玛瑙首饰的就不一一列举了。
因为这可是护国公的乔迁大喜,同时也是兰渤的定亲宴。皇上、古弼、国师都来了,谁敢不走一遭?哪怕被赶回来也好,至少自己的心意到了。
至于兰渤收不收礼、让不让进,那是护国公的事。在更尊贵、更显赫的人面前,不能讲究面子,而应该尽到礼数。
三品一下的那些官员们,自知身份卑微,很自觉地都没有前来,只是差人把礼品送到了国公府。
看到很多文武官员不请自来,兰渤本要回绝他们的,却被拓跋焘留了下来,说是喜事自然要热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