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风度翩翩的猪肉佬那里买卤煮肥肠了,离西关社区二里地呢,肯定把他的小短腿倒腾坏了,”伯母话音未落,把目光落在了嘉宝身上,“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士是?”
“这是贱内。”我用食指戳了戳嘉宝。
嘉宝表面上像大家闺秀一样笑着对伯母点了点头,背地里却用手狠狠地掐了我一把。
“都说鲜花到最后都会便宜了牛粪,果然不假。”伯母仔细地对比了下我和嘉宝的面容,遂得出了这个自古以来就有的结论。
我只得露出了招牌式的假笑,假的不能再假的那种。
“吱”的一声门响,“哎,真是爽快,便秘了三天了,”小四的父亲一脸愉悦地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感觉身轻了不少的伯父像老熟人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王,厕所给拉堵了,明天找那个叫马里奥的水管工疏通下吧。”
“这是另一坨牛粪。”风姿绰约不减当年的伯母瞥了眼邋里邋遢的伯父,随后又漫不经心地继续翻看我写得厕所读物。
当年伯父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堪称是一枝梨花压海棠。但是岁月是一把不折不扣的杀猪刀,现如今伯父已是秃头又大肚的油腻中年大叔。
看他俩这般,不知所措亦不知所言的嘉宝用纸杯从饮水机那里接了两杯热水,规规矩矩地放到了伯父伯母的玻璃桌前。
伴随着两次“咕噜”声,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纸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表现出了夫妻俩间应有的默契。
伯父伯母当年也是一见钟情的,彼此一看到对方就产生了天雷勾地火的感觉,随后就一发不可收地选择了闪婚。
一年以后,互相摸清长短的伯父伯母就相看两厌,甚至萌生了闪离的念头,多亏了小四的降生,才让他俩风雨飘摇的婚姻得以维持。
小时候的小四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煞费苦心地用蜡烛做了个实验,这个实验出色地证明了屁是可燃的。
当然了,这个实验的代价也是蛮大的。由于小四放的屁太大,导致蜡烛上的火苗乱窜,成功地将他的席梦思大床变成了一滩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