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能翻了天去?”徐氏撇撇嘴,“她就算读书读出朵花来,还真敢去科考?我听说科考时几十几百人都在一个房间里,她一个姑娘家,还要不要脸面了?”
楚凌心下难安,这个姐姐可不是养在深闺中的小姑娘。
被他们念叨的白灰此时刚刚交上去一篇策论,大伯指点了几句,她修改好。
“先生,你觉得我这水平,能去考秀才了吗?”
楚子敬:“你现在连童生都不是。”
“今年二月去考县试,四月考府试,六月考院试,成为秀才,两年后去考举人,接着第二年春去考进士...”白灰掰着手指掐算,“过了年我十二岁,按照这个安排,如果我殿试能考中一甲也才十五岁,就是最年轻的进士了!”
楚子敬:...
“为何你如此有信心?”他当年二十三岁会试,都不敢确定自己能考中一甲,这孩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白灰露出了然的神色,“先生放心,我肯定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先从童生开始吧。”
“你要考就考。”以她现在的水平考个秀才不成问题。
“嘿嘿嘿...”她谄媚的搓搓手,“您考过一遍,肯定很有经验,有没有那个往届试题啊?”
楚子敬怎么可能有这东西?他沉思片刻,“咱们淮阳县的县令我略有了解,他喜好朴实无华的文风,为人注重实干,大概能够猜出他会出什么题...”
他让白灰先回去,自己则翻书琢磨打算出几道题让这个弟子练习。
晚上,妻子把饭菜端来,“你整天只顾着这弟子,连儿子都不管了?”
“他怎么了?”楚子敬皱眉,“不是你说他在书院累坏了,让我过年不要再给他留课业的吗?”
妻子噎住,她是那么说,可那不是心疼孩子吗?
“我只是个妇人,哪懂得该如何教孩子?你做父亲的都不上心吗?”
“那明天让他过来一起读,我正好考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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