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强按牛头吃了草,张由松也不觉得多苦闷,还觉得挺开心的,关键是,连家庄主,把一个如花似锦的闺女当垃圾往他身上砸!天上掉下林妹妹啊,多么好的福气。
说话中间,连家庄主到了,可能已经听了老妈子的消息,非常高兴,脸上绽开了笑容:“既然这样,老夫什么也不说了,咱是一家人人,以前的啥事情都不讲了!”
老庄主居然要再摆酒庆祝。张由松推辞不过,就应了,庄中已经将事情宣传出去,不少老年人,估计是村里有头脸儿的,都被邀请来,大家欢欢喜喜地在一起,有说有笑。
张由松腹部发紧,告了一声出来,海大富急忙也跟出来保护,见周围没人,笑道:“张爷,咱们不走了?”
张由松说:“等咱的兵过来,把匪徒们剿了以后再说。”
厕所的地方,很容易找,谁知道,刚往前走一段,拐过弯儿,就听有女人的说话声,他站住了倾听。一个老妈子的声音:“小姐,您别哭,别生气,这都是命,您想想,以您的漂亮,咱老庄主的财大气粗,多少人不眼巴巴地等着盼着,梦里也念想着?咱姑爷命薄,没有福气,更是沐铁那个坏蛋作的孽,既然庄主在匪徒攻寨时慌忙答应,也算姻缘,我看啊,咱的新姑爷虽然年龄大了不少,可是,两耳垂肩,浓眉大眼儿,咋看着也相当威风。”
另一个姑娘的声音:“小姐啊,刘妈妈说的对,人的命,强求不来的。”
“可是,可是,我怎么,唉!”是那丫头的声音,鼻音不轻:“才得失了夫君,几天之内又要嫁人,我花蕊岂不是成了狂花乱草?”
“小姐啊,你别乱想了,看看。是新姑爷喝酒高了,乱走闯进你的绣楼的,其实您也喝高了啊,要不,早就知道了。”
“都怪你们,怎么不拦截着?”小姐冷哼。
“我?都是庄主吩咐的,啊,不不不,不是,我,咳,小姐啊,你还别生气,人家新姑爷啊,肯定是个大富贵的人,这不,经营丝绸生意的,那都是大商人,人家岂能看得着咱这一点儿田产?别说,咱还真是高攀了。”
“是啊,小姐”是丫头的声音:“我怎么觉得,新姑爷不是凡人啊?您看,他身边的两个保镖,一个赛似一个。”
一个丫头,一个老妈子,两人在劝小姐,那小姐停了一会儿,说道:“既然是爹爹之命,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人家是咱全村的救命恩人,咱就是舍身伺候,也是情理之中。我娘在的时候,给我算过卦,说我命硬,果然,先克死了娘,再克死了姑爷,现在,心如灰死!要是人家能答应咱,咱烧了高香了!刘妈,香香,你们别说了,道理我都懂,我不会想不开的!”
张由松听了一会儿,都和自己有关,想不到自己出现在人家小姐的绣楼床上,她也未必事先清楚,看这老爹当得,真辛苦啊。不由有些感动。
“啊?姑爷?”刘妈突然转过来,看着张由松,激动之中又有些警惕,“姑爷来这儿多久了?”
“我,咳,刚来。要更衣去,路过路过,”张由松笑笑,往前面一绕,走了。
张由松转回来时,老庄主正和村中的几个老人家拼酒,脸色红得厉害,已经大有醉意,伸手想张由松:“过来坐,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