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依此类推,将福建方面的人事笼络手段应用推广到其余部分的,比如襄樊的特大号军阀左良玉,比如淮北四镇,这些家伙,迟早都是祸害,必须予以铲除或者分化瓦解,否则,满清军一来,这些家伙就纷纷叛变,糟蹋的是大明的国防资源啊。
时机还不成熟!
张由松深刻知道,同样的事情,如果时机不当,就是好事也可能弄成坏事儿,所以,他强忍着沸腾的热血,没有立即派遣人手去襄樊召集左良玉,将他的那个狗皮儿子,历史上的大汉奸之一的左梦庚给送到南京来。许多事情,正确与否是一回事儿,而怎样正确地实现又是一回事儿,甚至,实现的手段比构思更重要。
张由松略微思索一番,就确定了一个思路。暂时不催促,要等郑家的事情彻底处理好以后,再做不迟,对,要将郑成功彻底笼络,要给他高官厚禄,要让那些有同样地位的地方实力派人士觉得不满,觉得眼谗,自动地把儿子往京城里送。否则,你将事情做得太过显眼,人家还深有戒备呢。
暂时不提这件事情,甚至,只对五大阁臣们讲了事情,却不点破理由,就算是他们心知肚明,终究是潜规矩的事情。还没有上台面,就算不上对地方实力的直接干预,控制。
郑成功的事情告一段落,张由松又轻松自在起来,所谓心闲生余事,狗闲啃骨头,他在皇宫里转悠了几天,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好象是被抄家的四大巨商里面,有几个闺女特别俊美的,还被自己晾带一边,对,得去结交结交。
不过,他刚走了一段路,就改了主意,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拘禁在皇宫大院里的袁巧琳了,这闺女,这些天怎么样了?
“起驾,朕要往慎刑司。”
“是!”
东奔西走,在皇宫里穿梭了一道道的拱圆宫门,连环走廊,曲折沟桥,才突破了园林式建筑的重重包围,来到了目的地。可怜一个曾经辉煌狰狞的慎刑司,让多少高官厚禄者胆寒的地方,因为朝廷的废弃,变得阴暗凄冷,只有夏蝉的深鸣,让人回味着历史的滋味。
这是秦清的态度,虽然他不是慎刑司的官员,也没有获得多少权利,可是,慎刑司毕竟是太监集团崛起国家权益的重要机构,现在,弘光皇帝英明果断,慎刑司又果断消逝,皇宫里的顶级太监如他之类,也不过是皇帝跟前的一只哈巴狗而已。
张由松享受地欣赏着重重树冠下阴凉可人的美丽景象,将手一挥,闯进了迅速打开的院门。
不错,这儿关押着袁巧琳,一个满清走狗派遣的愚昧而美丽的刺客,而附近的几个房间里,还关押着几个女人,那就是几大富商家中挑选出来的角色女人。
“皇爷!请进!”
张由松走进了阴凉的房屋里,因为光线的暗淡,一下子不能适应。
“你?你来了?”栅栏的里面,袁巧琳惊喜地攀附着巨粗的铁栅栏,还被铁索扣紧的双手,牢牢地抓着栅栏,一双眼睛里露出了渴望。
“哦,我来了,”
“你来做什么啊?”她突然翻脸儿,咬着嘴唇,愤愤不平地说。
“我来看望你呀,”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