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站到窗前,望了一会儿月色,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照桥心。
他不由得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如果照桥心当时不在场,老板还有那些孩子最终会怎样呢?
其实他不太想思考这些未发生的可能,而且纪德的一切“愿望”也都随着他的死去化为尘埃,那些可能的可怕未来都已经就此掐断。但还是感到不安,而且这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竟愈演愈烈,喝再多的酒也没法抑制那心脏狂跳的感觉。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他凝视着窗外的一片漆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布料轻微摩擦的声音。他回头望去,是照桥心醒了,坐了起来。
就着月光,少年蔚蓝的发丝变得昏暗,白皙的脸颊也掺上了阴影。
“醒了?”织田作下意识将声音放得极轻。
“嗯。”照桥心像是没太睡醒似的,身影还有些含糊,“抱歉,是我非要跟你回来。”
那件事发生以后,照桥心就成了织田作的小尾巴,他去哪自己就去哪,直到少年睡着,织田作才抽空去了趟酒吧。
织田作的本意是去和太宰交流一下mimic就此覆灭的后续影响,但最终却没有问出口。他不由得想起太宰治的眼神,想起他说的话,想起他浑身绷带下遮掩的伤痕,想起他对纪德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