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赵梦蝶!赵梦蝶!”
“谁啊,他……”标准的三字国骂还没出口,迎面一个巴掌就打了过来。
赵梦蝶很久没被打过了,只觉的双眼冒金星,当下就愣了。
“愣着干嘛?你在这里睡的倒是安稳,赶紧给我出去工作去。”
赵梦蝶捂着脸,这才看清面前的是一个粗壮的胖妇人,满脸的横肉。
“你是谁?”这话扯到了嘴角,让她动了动。
“我?”妇人笑了一声,提着赵梦蝶的领子一下子就把她拉了起来:“长得丑又好吃懒做的,赶紧给我出去表演,小心明天就给你喂了老虎。”
赵梦蝶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人,何况她向来又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此刻气势全无,整个颤颤巍巍的:“别,别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妇人吼了一句,然后把赵梦蝶直接丢到了台最上。
大幕缓缓拉开,赵梦蝶往外一看,胆子都吓破了。
至少五六十米高的钢丝绳,底下乌泱泱的一大圈观众,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扑腾一声直接跪在了舞台上,腿软的起不来。
“杵着干嘛?想喂老虎?”
妇人凶神恶煞的声音从后背穿过来。
然而,噩梦才刚开始。
·
乔眠当然不是自己亲身下阵去收拾赵梦蝶。
她才不要浪费那个精力,她不过是设了一个纸人在上面附了自己的神识而已,也包括当初赵梦蝶对自己做的那些事。
她把纸人炼成了灰,等到夜晚,就会入她的梦。
她刚起身,鼻尖就嗅到了一阵香味,乔眠起身开门。
果然,宁景焕早就做好了早餐,等在餐厅。
见乔眠起床了,抬起头一笑,说道:“修行好了?”
乔眠点了点头,坐了过去,看着这丰盛一桌子的早饭。
早就放弃了什么辟谷之类的念头。
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口腹之欲不可少。
一边想着,边抓起一个三明治一口咬了下去。
嗯,好吃。
宁景焕看着乔眠鼓起来的双颊,倒是觉得幸福满足。
赵梦蝶的品性他多少知道,但是到底是乔眠的亲生母亲,他还担心她会影响乔眠的心情。
如今倒是放心了不少。
这种事其实挺难处理的,这事怎么做其实都棘手。
到底是亲生母亲,有道德约束着,也正是因为这个,赵梦蝶可以肆无忌惮。
宁景焕静静的陪着乔眠吃完饭,然后把桌子上的碟子全都捡了下去。
然后客厅地上铺了个毯子,然后又起了两瓶起泡水,倒在了高脚杯里——他本来是想开红酒的,但是奈何某人一杯倒。
乔眠看着奇奇怪怪的宁景焕,有些疑惑。
“来,过来坐。”宁景焕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挨着我坐。”
乔眠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坐了过去。
就听宁景焕说:“宁景焕,京都人,现在自己创业中,父亲是个老总,母亲是个画家,有一个妹妹,家里养一只猫还有一个仓鼠……”
听着宁景焕倒豆子一样的说完,乔眠有些疑惑,怎么突然提这个了。
宁景焕将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说完,转头说道:“到你了。”
“嗯?”乔眠歪了歪头,然后迅速的反应过来,宁景焕这是在跟自己,交换生平?
宁景焕说完自己其实也很忐忑,手捏着高脚杯,指尖有些泛白。
乔眠有什么事总喜欢自己闷着,这样不好。
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将她独一无二的倾听者。
或者,他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了解,了解这个人多一点,自己这样就拥有这个人再多一点。
看着乔眠沉默了一会,宁景焕便消了自己的心思。
“算……”
“没,只是不知道怎么讲,我还在想。”乔眠清澈的双眸看向宁景焕,说:“我记不太清了,从我初中的时候开始讲起可以吗?”
“当然可以。”宁景焕抖着说。
事实上他都觉得说话的同时自己的心都在颤。
乔眠记忆力很好,从初中讲到了高中,最后还是讲到了赵梦蝶带自己来京都的那个夏天。
宁景焕一边听着,一遍慢慢的皱起了眉。
心疼。
最后干脆直接把气泡水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