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手按在木盆里，反复的揉搓，感觉不再那么僵硬了，再把她的脚按在木盆里，燕妮还是第一次给王氏洗脚。

当她脱掉她鞋子看见她脚的那一瞬间，燕妮哭了，眼泪就那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这还能称之为一双脚吗？

这只脚原本是一双很秀气的小脚，她夏天的时候可是看到的，这角白白嫩嫩的，根本就不像农家妇女的脚。

再看现在，这脚比以前大了两倍不止，这是长冻疮肿的，而且很多地方都已经溃烂了，也划了脓，也许是因为太冷，那些脓就凝在了脚上一样。

这每踩一脚得有多疼啊，可是她竟然会站在外面等他们，就因为担心，就因为她是母亲，所以她才这么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妮子，别哭，娘没事儿，这个每年都长的，你哭什么哭啊，瞧我们小妮子都知道心疼人了。”王氏别扭的想要把叫藏起来，可是燕妮固执的一直捧着。

她也不想哭的，可是这眼泪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往下掉，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脚的那一瞬间有太多的思绪拥进了她的脑海，让她一时根本就接受不了。

“哎，你说你也是，孩子这一路上都在念叨着你，你也是的，怎么就跑外面去等我们呢，这到时候了自然会回来，你这让孩子多内疚啊！”

“这是那幅绣品卖来的银子，刚好一百两，你保管好了。”

刘二旺也心疼王氏，他知道她每年冬天脚上就会这样，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再看看现在住的这个山洞，唉，都怪他没用啊，让妻儿跟着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