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落雪时分的旷野似乎格外寂寥,纸糊的窗子破了好几个洞,外头呼呼而过的寒风夹杂着雪花飘进了屋子里。。
林柑对着窗户上的破洞眨了眨眼睛,雪花片飘进了眼睛里,有的黏在眼睫毛上,凉凉的,刺刺的,融化了,又是一点薄寡的水分。
“你怎么不去死!”男人粗重的咆哮声和女人的哭叫声在屋子里持续不断地回响着,林柑眨眨眼,小窗户外头的世界一片银白。
他低下头,怀里一团小小兔子两只红眼睛可怜兮兮地注视着他。
他好想出去,好想离开这里。
父亲走了,母亲只会哭,哭完了,就一下一下地拧他,他胳膊上大腿上到处都是青紫,有时候这里没有消青,那里又紫了一块。
母亲神神叨叨地将他拽了过来——她已经疯了,有时候说什么都听不太清楚,好看的小说:。
一打开门,外头的狂风夹杂着风雪迎面扑来,林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都是你!”母亲哭喊着拖着他到了河边,伸手就拧打他,“都是你!都是你!”
那团小小的兔子紧缩在他的怀里,像是这场冬雪里唯一一点能够给与他温暖的东西。
河水结了冰,林柑觉得自己的头发好像都要和河面的冰结在一起了。
啊,这样就死了,也不错。。
明天早上我会变成雪人吗?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兔子。
“要和我一起死吗?”
空旷雪野之中的声响总是特别清晰,马蹄声,许许多多的马蹄声。
林柑费力地从冰面上爬起来,一队红衣人马朝着这边奔来。
红色,像是在燃烧的颜色,银白色雪地之上的那对人马像是燃烧着奔跑过来了。
或许,不会死了。
蓼苍坐在马上看着这个冰面上的男孩。
小,很小。弱,很弱。
但是他的眼神很尖锐,执着,像他们的队服,在燃烧。
“教主……”他觉得自己被捕获,轻轻拉了拉一旁陆臻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