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叹了口气：“你们难道都没发现这周围除了我们空无一人吗？”

林眉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是，明明今天购物商场的海鲜区打四折的。”

“因为这里有鬼。”精灵掷地有声。

唐延钰闻言，嗤了一声：“我明白了。卫宫道，你妈和你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卫理：“？？？”

“先前你故意碰瓷我，现在你妈又来装神棍骗钱，你们这一家子业务很熟练嘛。”唐延钰掏出手机再度摁了几下，“不好意思，我觉得你还是直接坐牢比较好。”

卫理：“！！！”

精灵冷笑了一声：“神棍？我倒要看看你的电话能不能打出去。”

“您好，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冰冷机械的女声应验了精灵的话语，唐延钰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不死心：“信号断了？这个可以投诉的吧？”

精灵翻了翻白眼：“你不是霸道总裁，而是白痴总裁。但我原谅你了，因为卫理也是个白痴，所以写出来的角色是聪明不到哪里去的。这是可以理解的。”

唐延钰的脸色沉了下来：“注意你的用词，还有，谁是卫理？”

卫理则是一副打击不小的样子：“喂，不用这么人身攻击吧？好歹你也算得上我妈呢！”

精灵理智地划清两人的界限：“我是我，你是你。”

她哗啦啦地开始翻书，而后从书中抽出一把精美的金属书签，她令它在指间转过三圈后，书签便飞快地变大了。很快成为一把宽大的铁尺，金色，上面刻着镂空的鸟笼与花朵，是很流行的书签样式，上面的洞眼还拴着根红线。

唐延钰见状，错愕地睁大了眼睛：“等等，你们在搞什么？”他扭头看向卫理，“你妈这是想干嘛？”

卫理想了想，觉得不能把真实身份暴露出来，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这是个神奇的世界，我们的身份瞒不过去了，我们是……嗯……”他看了一眼精灵，后者显然也正等着他继续编瞎话。

“我们其实是一家电影公司的，主要负责现场特效制作和预览。”卫理干笑道，“你看，很不错吧？”

很不幸，林眉是数字媒体艺术专业的：“可是特效不是应该电脑合成吗，虽然是有部分现实取景，但是你妈妈刚刚的那个……”

书精灵听不下去了，她甩了甩手中的书签：“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们是张家口李家村赵家屯刘家沟第十九代通灵术传人，专门负责捉鬼的。”

卫理目瞪口呆，他靠近精灵小声道：“你这种瞎话他们是不会相信的。”这个说法明显比他的那个还要扯。

精灵同样小声道：“作为书之精灵，我帮他们调整了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等着吧，他们会相信的。”

果然，唐延钰相信了精灵的话。他看向卫理，“所以你为什么姓卫？”

张家口李家村赵家屯刘家沟的传人不姓张李赵刘——同时也不姓王（隔壁老王的王）——居然姓卫。

卫理震惊之余，只好也跟着编瞎话：“因为我跟我妈姓。”

原来如此。

唐延钰再问：“那你爸……”

“死了。”

唐延钰一愣，明显还想追问细节。

这回卫理学会了抢答：“因为他当年不肯保大，掉水不救我妈。”

唐延钰终于彻底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