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部长贝尔纳缓缓说道:“十几年前,清国的黑旗军就曾击败过我们在印度支那的军队,我们离印度支那太远,而中国却离那里很近,那里是他们传统的势力范围。我之前也不赞成这场战争。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派发电报过去,让驻华大使同大雍政府媾和,毕竟他们现在同时在遭遇内战和外国干涉,敌人肯定是越少越好,我们可以放弃印度支那北方地区,保有最肥沃的湄公河三角洲地区即可,而且还能赢得这个新生的远东政权的好感,何乐而不为?”
陆军司令霞飞缓缓站了起来,但是面上阴沉的表情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暗沉的天色,他缓缓地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人员,盯着财政部长,说道:“法兰西就是因为你这种投降派的存在才一次又一次的走向失败,在竞争中先后败于英德两国。这是四个国家共同的行动,我们绝不能够退却,被各方所耻笑。我们法兰西军人的荣耀呢?我们将誓死而战,守护法兰西的每一寸土地,而不是轻言退却!”
周围的官员都大声叫好起来:“我们法兰西是世界的仲裁者,绝不会被几个远东野蛮人吓破胆子,光荣与荣耀,归于无上的法兰西!”
他们高声唱起了雄壮的《马赛曲》。
贝尔纳看着眼前时空的一面,讷讷的说道:“但是我们的物资和人员怎么跨越数万公里和中国人作战呢?”
“那是你的问题!”霞飞高傲的看了贝尔纳一眼,走出大门去。
巴西勒在越南中部洞海的停留没有等到和平的声音,只是一纸命令他誓死抵抗的命令,还有一只数月后才可能来到的援军。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上帝啊,那些在巴黎的大人物永远不会知道现在处境的困难!”
他用手扶着额头,眼神中溢出痛苦地神色。
一种凉凉的触感抚上了他的额头,他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侍女,黎河清。
她关切的看着自己,拿着一块湿毛巾擦着自己满头大汗的脸庞。
巴西勒凝望着她的脸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心里默默地决定,我一定要拼净一切守护我现在的拥有。
当然他的坚持,并不是没有效果的。
一开始大多是越南人都以为人民军打来是解放他们的,推翻法国殖民统治的,许多青年人甚至上街表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