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生以来,赵仙仙就在月子里,如今刚出了月子他也不敢乱来,只能多亲吻几遍,在手上多占些便宜。
赵仙仙听的脸红,明明两人前世都如这般恩爱了许多年了,可听着他说这样肉麻亲密的话,还是会觉得羞涩不已,自己何德何能,得到他这般珍重爱护?
“陛下,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臣妾的?”赵仙仙忽地想起这桩事来,眸中仿佛带着星子,直直望着他的双眼,娇声问道。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自己与皇帝的初遇,便是在镇国大将军府上,那时她还是陈嫃的贴身婢女,而他还是大将军手下最得力的干将。
那一回他到大将军府上来,义正言辞地拒绝与陈嫃的婚事,可一见着在一旁伺候的自己,就呆呆愣愣的,半天回不过神来,还不小心把手里的杯盏给捏碎了。
她私以为皇帝就是在那一天,对自己起了心思的。
皇帝压下身上那股蹿腾的灼热,亲昵地在她唇角亲了亲,柔声道:“你兴许不记得了,你我许多年前就见过,那时朕也才十一二岁,有一回朕替赵深送信去赵家村......仙仙你都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可爱,朕见了一回就心心念念了许多年。”
他见赵仙仙霎时呆住了,觉得心里头软的不行,又抓起她白嫩纤细的小手来亲,“若不是拼着一口气,想着要混出头来,把你娶回家当小媳妇好好疼爱,朕都不知道在战场上死过多少次了。”
“陛下,那您当初是在大将军府,就认出了臣妾吗?”赵仙仙鼻子一酸,她从来没问过皇帝为什么会宠爱她,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
皇帝眼神忽闪了下,低声道:“当然了,你与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朕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才不会让赵仙仙知道,自己那些年来,像个傻子一样,只要途经赵家村附近,就总是会想方设法地去偷瞧她几眼。她小时候总会捡到的小首饰小帕子,也是自己攒钱买来,故意放着给她的。
原本以为她是被爹娘接走了,没想到后来在大将军府见着她,还成了个小婢女,心痛得像被刀绞过一般,才会气得捏碎了手里的杯盏,久久回不过神来。
赵仙仙泪珠子滑落,把脸埋进皇帝的胸膛,双肩微微耸动,暗暗想着,若不是重活这一回,她穷极一生都不知道陛下对自己的心意......
皇帝心疼坏了,他虽出生入死过无数次,早就见惯生死的,但就是最见不得赵仙仙哭,她一哭就会心口纠着疼,比自己受重伤时还要难受,深深叹了口气后,用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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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大清早的,赵仙仙正用着早膳,虽已经出月子一段时间了,可为着身子不受寒,仍然不能吃爽口的冰碗解暑。
赵仙仙一想到冰碗里头,有冰镇过的甜瓜、果藕、杏仁豆腐、葡萄干......越想越是垂涎欲滴。
好在如今殿里四处放了不少冰盆,整个人也好受了些。
在一旁候着的流云,听了底下宫人的传话后,跟赵仙仙禀告道:“娘娘,长乐宫那头的......静乐县主,今日就要离宫了,说一会儿过来向您辞别,您见是不见?”
“这么快?自然是见的。”赵仙仙没想到陈嫃这般着急离宫,还以为她会临近封后大典再出宫呢,沉吟了片刻,又问:“对了,县主府那边都收拾好了吗?”
“娘娘放心,奴婢听说已经收拾妥当了。”流云笑着应道,她从前一直因着自己是陈嫃送来的,担心赵仙仙会看不上自己,找借口把自己打发走,一直以来都循规蹈矩、如履薄冰的,如今她早就彻底放下心来了,也没了当初的拘谨。
又过了莫约两刻钟,陈嫃带着明雅明惠过来,向赵仙仙辞别,朝着她跪下,恭敬地行了一回大礼。
赵仙仙急忙去拉起了陈嫃,笑盈盈道:“你我之间什么情份?从前你就不让我给你行这虚礼,你自己这又是在做什么?”
方才出发过来露华宫前,明雅就特意与明惠推心置腹了一番,她知道明惠向来看不惯赵仙仙,怕如今临到最后了,还生出什么事端来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