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司机也如克莱尔一样,安静的开车,年轻助手也不做声,只听到冥冥中汽车发动机发出一阵阵嗡嗡的声音,即使忍不住想抛弃这些细微的声音,让这一切继续陷入沉默,年轻助手也忍不住让这股子声音弄得心烦意乱。
在克莱尔身边,他已经习惯各种沉默,可是此刻,发动机马达的声音、街道上车鸣声、圣诞节的欢笑声以及昨夜到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有种想说又说不出的恶心感。
“吉斯维斯家族那边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克莱尔突然问道。
这一声,仿佛将内心堵塞的东西全部疏通了,年轻助手仿佛想通了他为什么会如此焦躁,原来他只是在困惑克莱尔为什么对于法库雷斯这件事情如此冷漠。
克莱尔的突然提问让年轻助手打起精神,说道:“吉斯维斯家族的几位军团长已经乱了,失去法库雷斯的禁锢,他们的野心就像脱缰的野马。”最后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带有自我感情的话,“他们似乎认为法库雷斯被安德里亚抓进警察局就没有希望出来了。”
“你认为法库雷斯有机会从安德里亚手中脱身?呵呵,看来你们对于法库雷斯还是挺有自信的嘛?”
克莱尔微微睁开眼睛,似乎洞察到年轻助手现在的心里想法,喑哑的声音却如一柄利剑刺得年轻助手心里一凉,只感觉后背冷汗涔涔。
伸手捋了捋额头上的头发,借机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年轻助手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立马道:“法库雷斯总归是吉斯维斯家族的五大党魁之一,虽然不及先生您,但是总会有些手段。”
听着耳边的奉承,克莱尔脸色不变,可是心里却没有追究年轻助手这一次的错误,安静靠在后座,低哑的声音如夜枭:“安德里亚此行的目的不在法库雷斯,吉斯维斯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就是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纽约副市长能不能吃下有几十年历史的吉斯维斯家族了。”
年轻助手心里打了一个突,用一股沉稳掩盖住,语气越发的低沉:“警察局方面并没有传来什么消息,新任警察局副局长是安德里亚的人,约翰根本没有权利过问这件事情,安德里亚绕过约翰,或多或少的将李·科拉尔忽略在外,按照他的个性,难道他不会有任何想法?”
“他有什么想法?他能有什么想法?”
克莱尔突然哼笑道,言辞中对李书豪充满了一股子怨气,年轻助手一听,若有所思,他不是第一次看克莱尔这样表现出一股不屑,这也说明克莱尔在非常在意某件事情,这种来自内心的瑕疵感,就连克莱尔都不经意间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