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公里的鲨鱼嗅到血腥味,直接冲向阿拜楼。
“别碍事。”阿拜楼说。
将鲨鱼打穿,这一拳打破疤面行者的肚子。
这是要害。
疤面行者的内脏从身后的破洞中射出。
“我的舌头现在可还是痛着呢。”阿拜楼吸入混沌海的空气,理智又在丧失。只是这一次他极度的难缠,混沌海根本没有潜滩,阿拜楼在这混沌海比陆地中强得多。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打击。
疤面行者的“意识”渐渐模糊了。
它意识到,它和这个该死的人类有差距。不是力量的差距,而是技巧的差距,战斗经验的差距。
它在虚空中遇到的敌人全都是一些大块头,与阿拜楼这样的敌人战斗的次数并不多。
但是阿拜楼擅长极了同档次战斗或者超档次战斗。
重要的是,他能忍受那常人所不能忍受之痛苦。
常人能够忍受断舌之痛吗?
常人能够忍受切头之痛吗?
常人可以忍受心碎之痛吗?
疤面行者坠落于深渊,与混沌海之底再次接触。阿拜楼的影子像混沌海里灵活行动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
“呵呵呵,准备受死吧。”阿拜楼说。
接近死亡之际,疤面行者的内心疑惑了。
“我不是不怕死亡吗?”
“我来这里不就是渴望一场战斗吗?”
“为何……我会不甘心就此死亡。”
疤面行者心头疑惑,可是战斗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死不就是瞬息之间吗?
这很奇怪,特别奇怪。
它从虚空诞生,那时候它不过和泛大陆的一只蝌蚪般大小,随便一只虚空生物都能吞噬一大片的新生的虚空生物。
那个时候不管是它,还是蛆虫行者、蠕虫行者,都是一模一样的渺小东西,彼此还分不出差别。
它们诞生,没有目的,如果非要说目的,可能就是活下来。
疤面行者不甘心自己的弱小,所以当这份不甘心成型的时候,它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它成为了一个有手有腿的人形生物,疤面行者知道,这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
但是它的两个兄弟成为了蠕虫和蛆虫,在这虚空中,它俩简直弱小到无可加复。
或许是怜爱吧。后来它接纳了那两个兄弟,任凭它们成为寄生虫。
疤面行者一次又一次的杀死强大的敌人,在生与死中越来越强大,直到它列入虚空行者之阶级。
它的两个兄弟也是如此,那些弱小的虚空生物一闻到三兄弟的气味就会落荒而逃。
可是疤面行者很寂寞,那些弱小生物已经不再是它的目标了,它的目标是在行者之上的那些东西。
他要战斗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