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危险,我总觉得会……这场战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能不能中止。”
“这是咱们雪格拉的传统,我们不可以破坏传统。”
“但你看曷萨拉部族那位勇士的手指……”
阿拜楼停住身躯所用的手是他的肉身之手,他的手抓着地面的时候,早就磨出了指骨,血肉全无。
惨白阴森的可怕,甚至在月光下闪烁着难以言说的诡异的晶莹光泽。
“我应该怎么做?”阿拜楼轻声问:“如果你不认可这种战斗,我就用你认可的方式战斗。肉山,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卑鄙之人。”
“而我同样如此,我是最擅长在不擅长的领域战斗的人。”
阿拜楼松开阻挡肉山的手,以惊雷之势伸出另一拳打中肉山的脸颊。
拳与脸击中的声音,与肉山的拳声截然不同,满场惊叹戛然而止,肉山的头摇晃了几下,被这一拳锤的七晕八素。
拳头与肉山头颅接触的地方,肉眼可见一圈带着煞气与战意的冲击波。
“这是不用斗气可以打出来的拳劲吗?”曷萨拉张了张嘴。
“两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戈冉泊惊叹的说:“好强,父亲,这位先生是我未曾听闻的强大,月镰让我看到了……我的井底之蛙孤陋寡闻。”
“你想变强吗?儿子?”曷萨拉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
“我想,父亲。起初我很悲观的认为我这种短命者不应当浪费时间变得更强,我更想珍惜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的、感受到的事情。现在不同了,如果我能够像月镰那么强哪怕只有他的一半,是否可以自己就挣脱诅咒的枷锁呢。”戈冉泊握了握自己稍显稚嫩的手,“任何理由都不是自己弱小的原因,我的心很弱小。我想试试。”戈冉泊深受阿拜楼一举一动的鼓舞,不知不觉将阿拜楼视作偶像,以平凡身躯与撼天动地的怪兽近战肉搏,如果是男人又怎么会不为此热血沸腾。
他,戈冉泊,应当是一位撑起大梁的男子汉。
“儿子,一个男孩摆脱舒适,去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变成了一位让我欣慰的男子汉。”曷萨拉深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