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物在前，竟敢触犯，你们难道都没学过宫规，目无法纪吗！”

“奴婢，奴婢哪敢，都是这群不识相的秀女捣乱的，奴婢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们。”姜粒禾倒是没跪下，光看那张发抖的老脸皮就知道，吓得不轻了。

曲婵拿着被子，面色乘风，阴霾散去了不少。这突如而来的正义，令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知道就好，此事就此作罢，我今日过来，是奉皇贵妃的口谕，皇贵妃娘娘知道你们练舞辛苦，让我送了些润喉的水果来。”

白嫣看了看已经知错下跪的秀女，又继续道，“姜姑姑，秀女们日日练舞，都辛苦的忘了这宫规二字了。今日就领她们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切莫再冲撞了不该冲撞的。”

白嫣将手里的一个装着水果的篮子递给姜粒禾，说话是客气的，实则布满了警告的意味。

“是，你们还不快谢过皇贵妃娘娘的赏赐。”

“谢皇贵妃娘娘的赏赐.”那些秀女就是欺软怕硬，现在这会，比耗子还不如呢。听见白嫣的话，都松了口气，赶紧站起来了。

随即，姜粒禾快速的领着秀女们离开了..

闲人已散去，空中飘来山茶落花，无人来拾取，不一定每一片落花都美，但是落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人会不由自主的去流连忘返。

“你为什么帮我？”人群散去，只剩下曲婵和宫女白嫣，曲婵拿着残破的被子，并没有离开，而是走了上去。

白嫣给她的感觉，就是性情凉薄的人。如今近距离得见，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常无表情，脸色淡又白，没有情绪，也没有表达欲。曲婵很少会连一个人的表面都看不懂。

白嫣没有看她，眼睛无神的凝在空气中的某一处，“我无心救你，不必感谢。”只说了一句，轻淡，好似满天飞舞着动人的樱花，但是飞到这个女子身上，她却冷漠的看都不会看一眼。

“你救我两次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做，但是我必须对你说一句谢谢。”曲婵已经忘了多久没碰见过宫中的真诚之人，虽不觉得白嫣是好人，但也不像是个极坏的人。她真诚的对着白嫣道谢，可白嫣依旧毫无情绪上的波动。

“既已说完，那我便走了。”简约如水，语言简化。

“等等。”曲婵叫住了她。

“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好姐妹，张笙亭，她还好吗？”曲婵见白嫣没有往前走，心一喜，问出了心中挂念许久的张笙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