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句莲宫,曲婵踉踉跄跄的半遮半挡走回储秀房,脸上被叮的肿块吸附了金盏花粉,肿的越加厉害,而且红肿的色泽突出。讀蕶蕶尐說網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只得低着头走。
不幸,才走到门口,就撞见了姜粒禾,一脸气恼的看着自己。
“曲秀女,你胆子大的很那,居然敢殴打其她秀女,还擅自离开储秀房!”姜粒禾顶着那一头双花老发髻,明明一介老妪的年纪,非要扮的花枝招展,刻薄相。
曲婵懒得理她,管自己走着,姜粒荷眼一挑,身后跟着的几名宫女立即挡住了路,“小小一个秀女,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就凭一块玉佩,也想在这呆下去,做梦!”姜粒禾冷嘲热讽,看着曲婵的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曲婵听了,并不在意。黑色宫闱,尔虞我诈,又如何能避免?
“姜姑姑,请你让开。”她阴霾的抬起头,露出脸上的红肿,姜粒禾吓了一跳,“你,你的脸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被姜姑姑你打了啊。”她眼皮下滑过一抹睿智,姜粒禾果然立刻白了眼睛看她,“好你个小妮子,居然敢冤枉我!你身为秀女,不懂得爱护自己,偷溜出去,弄得一脸伤,你知不知道,想讨得皇上的喜欢,最重要的就是靠这张脸皮子,你擅自毁容,皇上知道了,可是死罪!”
姜粒禾虽然说的凶恶,可曲婵看出,她的口音有几分虚颤,看来,作为秀女的管事姑姑,所有秀女事宜皆由管事姑姑承担。姜粒禾原本还想恶惩她,如今看她面目红肿挤压,吓了一跳。
“死罪就死罪被,反正黄泉路上有姜姑姑陪着,曲婵又哪会寂寞。”她索性想了个灵招,对付这种老嬷子,不可心慈手软。
“你!你想把罪推给我!”姜粒禾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不敢,早上,我不过只是小惩治了一下那个欺人太甚的秀女,姑姑却把殴打的罪名扣给我,反正都要治罪,我觉得我是被冤枉的,我的脸受了伤,姑姑也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那这么说的话,我要受罪,那姑姑是不是也应该陪着我一起受罪呢。”
临时编的瞎逻辑,听上去还有那么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