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语钦岂是那般好讨求的人,她一脸看好戏的楦头,侍女走到她旁边,拿了扇子,继续为她扇着。
几个块头高大的侍卫,拿了一根双角铁叉,从羚羊的身体穿过,鲜血喷涌而出,被挟持的芳平鸟尖叫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血淋淋的场面,鲜血刺激了铁笼子里的猛兽,野狼开始撞击铁笼子。
铁叉叉起死了的羚羊,羚羊的肚皮被贯穿,昔日的生机不在,垂着羊头,睁着铜铃大小的眼睛,汇集了死前全部的怨念之气。
侍卫将铁叉丢给了跪着的侍从,示意让它拿着铁叉去喂野狼,那侍从抖着手,惧怕的看着坐前的傅修和伞语钦,张口结舌,不敢说话了。皇上屠猎的规矩他都是懂的,此刻若再求饶,不仅没命,还会连累九族。
侍从毕竟跟侍卫不同,只是跟着服侍伺候的小厮,只需要掌握一些御前保护的防身术,跟那些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带刀侍卫不同。平时是进不去内宫的,胆量自然也比侍卫要小的多。
他举着死去的羚羊,步履艰难,每走一步都比如同走在热油锅上。
这一幕,惊悚,戏谑,许多双眼睛凝聚在一起,没有人敢出一口大气。
湖水面,曲婵的下肢浸泡的发麻,她不能随便的转动自己的视线,只能通过余光搜寻身边一切可能可以利用到的东西。她想爬上岸,可是前方的岸边站了好几个侍卫,好似有意的挡住了湖岸,不让她上来。张笙亭和芳平鸟都被囚禁着,带头的侍卫手里握着那只白孔雀。
局势恶劣,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站在水里。
侍从举着叉子上的羚羊,走的无比的缓慢,铁笼里的野狼不住的对着他走来的方向露出血盆大口,侍从吓得一步一退,走的慢极了。
终于,伞语钦等不住了,一手拍了一下子椅子上的手卧处,“把羊放到他的头上去,推到笼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