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程伟的弟子声音凄凉,带着几分哭腔,几有杜鹃泣血的悲壮,可是一声声的高喊在玉隐峰周围回荡,却并无一丝回应。
程伟满脸是血,却是从额头渗出的,以他不惑期脱胎换骨的修为,寻常砂石如何能伤到他?就算是对着金刚石扣头也多半碎的是金刚石。可此时却是满脸鲜血,可见其叩首时早已收敛了真元,才这样满脸鲜血。
程伟一面扣头,一面超前爬着,可当程伟爬到距离洞口三百米位置时,却忽然一道孤光闪过,程伟整个人被打的飞起,直直飞出两百多米,又跌回到之前五百米的地方。
程伟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哇的喷出一口血来,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却一面大哭一面吼道:“老祖宗!老祖宗们,你们,你们就这样看到我琼华内乱而置之不理么?我琼花弟子,正在那边自相残杀啊!老祖宗!他们都是琼华的弟子啊!”
凄凉的声音在玉隐峰周围回荡,可是依旧毫无丝毫回应。
“老祖宗,你们真的不管么?弟子方才过来的时候,前面就已经死了数百人……我们琼华派这几年与妖族交战无数,也没有死这么多正式弟子啊!老祖宗,他们都是琼华的未来,求老祖宗开恩,出手止战吧!”
程伟一面哭喊,一面叩首,一面在地上膝行。
就这么一面膝行叩首,一面缓缓朝玉隐峰的洞口爬去。
当他爬到之前被孤光打翻的位置时,才一声叹息从洞口处幽幽传来:
“你这孩子倒是诚心,但是这只是琼华内乱,按照祖训,我等不得出手干涉。”
程伟瞪大眼:“为什么!为什么啊!老祖宗,难道死的不是我们琼华弟子么?”
那声音叹道:“我琼华派立于北疆,与妖族接壤,历年来,便是在战火中度过。我琼华派也历经数次劫难,却始终可以浴火重生,你可知道为何?”
“为……为何?”
“不过强存劣汰,适者生存罢了……”
“老祖宗,您,您的意思是……”
“无论是薛云凤那孩子,还是灵溪那孩子,都是我琼华门人。琼华的掌门,必然是当代最强的那一个……只有最强的人,才可以领导我琼华弟子,在这北疆艰难的生存下去。这么说……你可明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