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头鱼?
贺敏珍只道:“当年故人所托之事,我已经办好,既保住了乞科族的血脉,又把乞科族的信物交到了四王子手中,我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了。”
“那,大妃的意思是……”
“眼下,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儿子们考虑。”
儿子,们?
除了慕容景,还有曼格台了?
“恪儿自幼的经历,旁人根本无从理解,这孩子心里苦,性格也长歪了,在他眼里,全世界都是他的敌人,他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秦黛心觉得有点麻烦,什么叫他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啊!什么是他的?先帝和在时,已经立了太子,他即便生在大雍,也不过是一个王爷罢了,受着皇帝和太后的挤压,能不能活着还是两回事,难不成他还妄图想要篡位不成?
有点难度吧?他想打回大雍去,至少得先解决了格日桑耶,再力排众议,登上汗位,才能可能掌控整个瓦那,向大雍发兵。
这么荆棘的一条路,可是不三年五载就能完成的。
秦黛心眼里有光闪过,看着贺敏珍的眼睛像两只巨型按照灯似的。
她怕贺敏珍偏心,五个手指头有长有短,这兄弟两个一个养在她的身边,二十多年来日日在她身旁,一个远在千里之外,除了年幼时的丁点印象外,再无亲近机会,鬼都知道贺敏珍会偏向哪一个人!而且,慕容景长在皇宫之中,又有慕容跋的暗中照拂,他有亲王尊位,又是炎黄的首领,在贺敏珍眼中,或许他拥有足够多可以弥补母子亲情的东西。曼格台呢,自生下来就被人叫成野种,从小大到都要忍受旁人异样的目光,活得不易且辛苦,即便他被叫成草原六王子,可惜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况且也许贺敏会觉得,这个什么狗屁草原六王子的名头,根本就比不上大雍王爷的名头来的尊贵。
所以,贺敏珍的偏心变得有些理所当然,可却是秦黛心不能容忍和接受的。她在乎的人,只有慕容景,旁人的事情,又与她有何干系?
不知道是不是秦黛心的表露太过明显了,贺敏珍居然十分认真问她道:“你在想我会偏袒恪儿?”
原来,曼格台还有一个名字叫慕容恪。
“不错,我是这么想的。”
贺敏珍点头,“常人都会如此想,也不怪你。只是我是一个当母亲的人,二十多年的分别,二十多年的不管不顾,已经让我很愧疚了。我不会再做什么伤害睿儿的事。”
秦黛心对贺敏珍的话其实是将信将疑的,可是这是一个母亲的心声,她又不能做到完全的置之不理,至少她不能抹煞掉一位母亲的心,所以内心其实还是有点小纠结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言尽于此,找你来就是想商量出一个对策,别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别让旁人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