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睡觉吧!
秦黛心从一旁扯了些枯枝干草来,添到火堆里。
早已经安排了人守夜,她也不用太过警醒。先睡个好觉吧。秦黛心顺势倒在皮褥子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和衣而睡。
荒漠之中夜晚温度很低,风也不少,索性大家是找了背风的地方,又装备齐全。倒也不用太遭罪。
慕容景又喝了一口酒,这才把木塞塞回去,放置好酒囊,顺势在秦黛心身旁躺下,把两个人身上盖的棉衣拉了拉。这才闭上眼睛。
两个人睡,总比一个人睡暖和。
对于秦黛心的这种默认,他还是很高兴的。
秦黛心听到身旁的动静,不禁弯了弯嘴角,觉得身边温度又上升不少,还少了些刺骨的风。
守夜的人远远的看了一眼,扭过头去,不敢再看。想着只要看着火,适时添柴就好了。
不远处盛月商队那里,却没有这么平静。
钱炮仗撇开了众人,跟葛长壮低声商量道:“师傅,我看这些人有问题,不然的话,马匪干啥要找他们的麻烦?”
葛长壮闻言,不由得细看了钱炮仗两眼。
钱炮仗被看得有些发愣,伸出大手来搓了搓自己的后脑勺,傻呼呼的问道:“师傅您看我干啥?”
“不错嘛,居然能看得出来马匪是奔着他们来的。”
钱炮仗蓦地瞪大了眼睛,急吼吼的道:“真是啊?那师傅您说咋办,咱们带着他们,会不会招祸啊!”
葛长壮哼笑一声,只道:“你小子不挺能的吗?这会儿怎么又没主意了?”
钱炮仗只道:“师傅,我,我这不是没经验,想着哪您老学几招,讨个主意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马匪是冲着他们来的,我也就是顺嘴那么一猜,后面咋办,我哪儿知道啊!还要全凭您老出个主意。”
葛长壮掩了掩身上的皮袄,吐了一气,才道:“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最讳不义气,大老爷们顶天立地,一口唾沫一个钉,哪能反悔呢!”虽然没有直接说答案,可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
不拆伙。
钱炮仗低了低头,伸手掸了掸裤子上的沙土,只道:“那几个人不过是依靠咱们,若没有咱们跟着,那马匪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你是觉得人家沾了咱们的光?”
钱炮仗抬头,言之凿凿的道:“那可不,要是没有咱,他们那几个人,根本不够马匪看的。还有,师傅,人家也是给你面子,要不是之前你跟马匪头子对过码头了,人家能不打他们的主意吗?”
葛长壮有心说他几句,到底年轻,事情看得不够透,其实这些人都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