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方婉茹等待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身上并没有疼痛感,她慢慢睁开眼睛,上下检视了一番,发现自己毫发无损,在一看旁边。嗬,好家伙,江庆城拿的那把大刀,直直的插入了那个给自己松绑的男人的身体里,可怜那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死去了。
方婉茹害怕,她想尖叫,却又不敢,只能这么傻傻的呆坐着。
她从小长到大,一向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即便是被休了,可跟大女儿在一起,吃穿不愁,有人侍候,也没吃过什么苦。可今天晚上她所经历的这一切,简直比过去这三十多年加起来都多。
江庆城蹲到她面前,看着脸色发白得像纸一样的方婉茹道:“如果你不想死,最好按照我的话去做,不然,我不但让你死,还让你那破鞋女儿到地下去陪你。”
方婉茹也不是傻子,倒了这儿,她也总算明白了,自己不用死,但必须为这个人所用。
她有的选吗?
方婉茹万念俱灰,只得颤颤巍巍的道:“我,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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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天气已经有了凉爽的趋势,虽然正午的时候依旧很热,可早晚却少了一些暑气,多了一丝清凉。
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下雨了,地里的收成八成要受影响了,庄子上的农作物怕是要减产三四成。佃户们看天吃饭,交了租以后只怕要颗粒无收了。
“回去告诉郑九福,今年大旱,佃户们的租子减半,大伙上交一部分意思意思就行了。”
玲子应了一声,“奴婢知道了。”
秦黛心合上帐本,替给玲子,轻声道:“好在酒坊的生意不错,不然的话今年的收入指定就成负数了。”
“是小姐好心啊,咱们的租子本就收的不高,遇到灾年,小姐还减租,换了旁人家啊,这都是不可能的事儿。”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秦黛心对钱还真就不怎么看重,况且自己也不是靠这些租子活着的,而那些佃户就不一样了,没有减免,只怕今年他们要饿肚子了。
“小姐,您还有别的事儿要交待吗?”
秦黛心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然后装在信封里,用火漆封好,交给玲子。
“把这个交给顾四,他知道该怎么做。”赵树在秦黛心心里,使终是一根刺。秦黛心不放心,找了炎黄的人监视他,虽然现在看,赵树本本分分的没有什么异常,可秦黛心就是觉得,这个人有点不一般。
玲子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奴婢快去快回,明天晚上应该就能赶回来。”
“好,你去吧!”
玲子这才把信揣进怀里,报着帐本转身走了。
秦黛心揉了揉眼睛,离开书案,来到窗边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看了半天帐本,眼睛都花了,这帐房先生的活计还真不是人做的,那么多帐,不用阿拉拍数字,反而用繁琐的繁体字记着,又没有表格,还真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