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笑海啊纪笑海,你这就叫自寻死路。
秦黛心也懒得理他,看他那模样,想必也知道自己错了,不然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呢!
“你……唉,我真是没事儿闲的。自己好好想想吧!”
秦黛心拂袖而去。
纪笑海别无他法,只得转身回了屋,他想着或许等过几天,婉儿的气消了,自己再跟她好好说说?
一句无心的话,却给李婉儿带来了伤害,把她本就支离破碎的心,践踏得更加残破不堪!她不是怪那个人,只是没有想好如何面对。
他说得又何尝不是实话?
如果爷爷一早告诉她,她是纪家的人,那么他就是自己的外公啊!他们还是可以相依为命,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的。可是他为什么说自己是李家的人呢?三个月大的孩子和出生三天的孩子能一样吗?就算他年纪大了,也不会认错的呀!
难道爷爷真是那人口中自私的人吗?为了李家的血脉,不惜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为的就是给李家留下子嗣?她身体里是流着李家的血,这没错,可她毕竟是纪家的人啊!
李婉儿很想否认这一切,可她知道她赖不掉的,自己身上的那个胎记位置隐秘,除了爷爷,根本就没有旁人知道。而且除了肩膀上的胎记以外,她的脖子后面也有一块红色的小胎记,这个是连秦黛心都不知道的!当那人说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确实是纪家人。
难怪她小时候,爷爷总是用那样的目光看她,总会摸着她的头,说他对不起她父亲。
原来这个父亲,并非自己小时候想像中的那个父亲。
爷爷在她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李婉儿浑浑噩噩的回了陈记杂货铺,把自己关进了屋里。随后赶到的如意把门拍得震天响,可任凭她怎么叫,李婉儿就是不开门,也不应声。
如意急得不行,还好段兴和裴虎闻声赶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段公子,李姑娘心情不好,我家小姐怕她出事,特意命奴婢跟着她回来。这一路上她一句话也不说。任凭奴婢如何跟她说话。她连个反应也没有。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奴婢怕她想不开,您看怎么办才好?”
段兴和李婉儿的事儿,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因此觉得李婉儿的事儿还是让段兴来拿主意比较好。
段兴正和裴虎喝酒呢,就看见李婉儿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屋,而如意则是急得不行,围在门口团团转,看样子是出了事儿,二人这才一起赶了过来。
段兴想了想,便对如意道:“这事儿我清楚了,劳烦姑娘走这一趟,她的事儿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她会没事儿的。姑娘回去跟秦姑娘说一声,放心吧。”段兴很了解李婉儿,她不是那种遇到事儿便会寻死觅活的人,况且她大仇尚未得报,她怎么会想不开呢!
大概就是想一个人静静。等她理清了头绪,自然就会恢复如常了。
如意听了段兴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劳烦段公子费心了,奴婢这就回去了。”如意微微福了福,转身便走了。
段兴略微担心的朝李婉儿的屋子看了看,心想但愿她能快点想通。
裴虎呢,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如意的背影发呆,心想自己这小媳妇怎么就不能多待一会儿呢,他还没跟她说话呢!
如意回了秦府,第一时间赶回畅晓园,把段兴的话原原本本的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