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来时是都是轻松快乐的,回去时却是心情沉重,各有所思。
秦黛心叹了一口气,才道:“怎么样?”她这话自然是问慕容景的。
慕容景摇了摇头,“乌合之众罢了。”
“就知道你看不上,你见惯了精兵良将,自然不会把几个毛贼放在眼里。”秦黛心站起来走到门口,朝远处的小丫头招手。
那丫头又一溜烟的跑了回来。
十一二岁的样子,梳简单的双螺,头上只扎了两条半新不旧的头绳。
“你叫什么啊?”秦黛心来小前庄这么多回,甚至还在这儿住了小半年,可是她的身边一直都有自己的丫头伺候,不是如意春丽,就是玲子雪晴,还真没有像现在这样只身一人前来的时候,自己身边虽然跟着慕容景,可慕容景那厮身娇肉贵,他不指使自己就不错了,自己哪里使唤得动他?这丫头还算机灵,只是不是看着面熟,却不知道这丫头是谁,。
“奴婢叫春花儿。”小丫头脆生生的应了一下。
春花?这名儿……
“春花,让厨房多做几个菜,挑精巧的做。”外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忙着跟慕容景和众人说事儿,耽搁了不少时间,肚子早就饿了。
“是,奴婢这就去。”那春花连礼也没行一个,撒开丫子跑远了。
秦黛心冲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回到屋里,“这里简陋,你将就歇下吧,等明天咱们回了台州就好了。”
慕容景抚着下巴似乎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
慕容景很自然的朝她伸手,顺势把人圈进自己怀里道:“你不觉得那个娘娘腔,有问题?”
娘娘腔?
秦黛心瞧了他一下,见他脸上一脸凝重,才道:“你说赵树?”
慕容景点点头,指节分明的手在身边的小几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这个人,身上一定有秘密,还是不可告人的。
“找人盯着他,顺便连注意另外三个人的动静不就得了。”秦黛心百般无聊,干脆拿了慕容景的头发玩,“地字级探子营有那么多人,找两个人混进庄子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这小狐狸,原本根本就没有完全相信那些人。
“你既是不信人家,干嘛还做出一副坚信不疑的样子?”
秦黛心一笑,“这世上的人,不论与你相处时间长短,为人如何,都是不能轻信的,将来有一天,他许不是故意害你,却无竟间透露了消息给敌人知道,那该如何?与其他日惊慌失措的想对策,不如未雨绸缪。把危险掐死在萌芽中。”她顽劣的把慕容景的发尾当成刷子,在某人脸上扫了几下,边扫还边问,“你说是不是呀!”
哈,这个腹黑男,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装起大义和仁慈来了,他什么样自己能不清楚吗?这家伙。吃人不吐骨头,只有他算计别人的,哪有人能算计到他。
呃,某女在慕容景沉脸前反应了过来。自己什么时候拆了他的头发?
“呵。”秦黛心把慕容景的发辫一甩,“你自己梳一下。”真有要命了。竟跑去摸老虎屁股。
好在这时,圆场的来了。
春花带了两个梳发髻的媳妇子,拎着食盒送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