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苏氏。
“这事儿不急,我就是说说。”秦黛心一笑,“不是害怕您身子不好嘛!”
就在这时,抱月煎药回来了。
秦黛心见了,连忙对秦从文道:“父亲,女儿不打扰您喝药了,今天我同您说的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她以主人的姿态结束了这次谈话,转身出了书房。
秦从文看着秦黛心潇洒的背景,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傀儡,这时他想起了一句话“挟天子以令诸侯”。
自己眼下不正是被挟的那个人吗?
秦从文胸中气血翻滚,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秦黛心回到畅晓园的时候,得到两个消息,一个是公孙泰兴被罢官了,罪名竟然是教子无方,纵子行凶,失察之责,公孙锦责是被夺去了功名,贬为庶民,收监在了牢里等候宣判,他通匪一事证据确凿,想必死罪难免。听说秦凤歌听了当时便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秦黛心点了点头,很满意,王应石大人办案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第二个消息是关于金氏的。
秦从文的生母。
自那日方氏死后,金氏便离开了秦家,秦从文并没有留她。
说是母子,可除了那点血脉,又哪有半分感情?他们一个是心怀仇恨。为了报复伺机而动,看遍人间冷暖辛酸,不相信爱的人,一个是生来冷漠又被歪曲教养,性格早已成型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分离了四十多年,你难道还指望他们相亲相爱吗?
天大的笑话。
金氏走后,音讯全无,秦府上下很少有人提起她,就连秦黛心忙起来,也不曾想过她分毫。
而现在。金氏写了信来,只说自己在奄里出了家。要忘却世间一切,了此残生。
没说地址,没说那奄叫什么名字,看来是真的要忘却红尘中的一切了。
秦黛心觉得,这也许是金氏最好的归宿。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很多事儿就此揭过。再也不提了。
没过多久,前院突然传来秦从文吐血的消息。
秦黛心脚不沾地的去了上房。
只有苏氏和秦子赢,秦子信诚三人在。
人晕了过去。请来的大夫为他施了针,只说痰迷上窍,还不算严重,除了吃药外,还得静养。
秦黛心就跟秦子诚商量,“病一直没好,再这样反复下去,恐怕不行,不如听大夫的,等父亲有所好转的时候,把他送到庄子上去吧,那里清静,咱们派得力的人照看着,总得让父亲好起来。”
秦子诚犹豫,庄子上的环境真的适合养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