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好一个大义灭亲,这秦怡心是当官太太当糊涂了不成?
果然,秦从文听了这个话很火大。
“住口,休要胡言。”秦从文瞪着眼睛道:“你刚回来,知道府里的情况吗?她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自找的……”
秦从文把在满月酒宴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秦怡心从理直气壮到目瞪口呆,最后整个人已经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她自诩是官太太,对妇德之事尤为看重,方婉茹做的这些事,都是见不得光的,如果暗暗做下了,没被人发现倒还好,像这样让人当着外人的面揭发出来,才是最糟糕的。别说是休弃了,即使是送官查办,也是使得的。
秦怡心没想到母亲竟然这样糊涂,既是要做,自然得干脆利落,怎么竟被人揭了老底呢?同时她也恨上了秦黛心,这丫头原本就是个糊涂的,如今怎么精明起来了,才三年不见竟能扳倒母亲和祖母这样精明的人物了?
她带着狐疑的目光就直直的朝秦黛心看了过去。
秦黛心就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任由她打量。
“怎么,你现在还当我是宠妾灭妻吗?还要大义灭亲吗?”说到最后,秦从文几乎是用吼的,秦黛心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听声音,似乎嗓子都哑了。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自然口干舌燥,喉咙干涩。
“不……父亲。是孩儿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秦怡心哪里还敢再说,连忙低声认了错。
秦黛心暗暗思忖了一下,连忙冲外面道:“谁在外面当值?”
大丫头细眉在廊下听到秦黛心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她连忙掀了帘子进来,“三小姐有何吩咐?”
“父亲大病未愈,又生了气,此时肝火旺盛,口干乏力。你去泡菊花茶来,顺便让厨房把早上炖好了乌鸡人参汤拿一些来,去了上头的浮油。再配一蝶子去苦味的蜜饯来。”
细眉不疑有它,连忙应了,曲膝退下了。
秦从文赞赏的点了点头,越来越觉得三丫头贴心。
方婉茹自然气不过,自己的大丫头竟然对这个死丫头的话惟命是从。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怎么能不恨?
秦怡心当下道:“三妹,这是母亲的房间,你该收敛些,不要太过放肆才好。”
秦黛心假装没听懂,只道:“大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照顾父亲罢了。哪里有放肆了?你刚刚回家,恐怕还不知道父亲生了病,尚未痊愈,。我做女儿的,若不时时照看着,怎么能安心?再说,你口中的母亲,已经是父亲休弃的人了。她刚接了父亲的休书,怎么可能是你。我的母亲。”
秦从文连连点头,似乎十分赞同秦黛心的话。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可听在秦怡心的心里却是极重的?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你接了父亲的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