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客人离府,回到了自己房里中,方婉茹还犹在梦中,直到有人来禀,说老爷来了,她才渐渐清明过来。
“如何?”秦从文很是心急,急于知道结果的他一进屋便开口问了起来。
方婉茹迎了秦从文,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把席间秦黛心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讲给了秦从文听。
夫妻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方婉茹见秦从文脸色不好,便劝道:“老爷,你就如实回了那高大人吧,依我看,三丫头是真不了解什么内幕。您想啊,她住在客院,鲜少有机会去公主府,即使是去了,也是守着礼不敢东张西望的,即便真有内幕,会让她一个外人撞见不成?你与高大人好好说说,相信他也不会怪你。”
秦从文叹了一声,才道:“事到如今,我倒是不担心这件事了。”
三丫头倔强,不肯当面与高立仁说清公主府里的事,他怕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便退而求其次的做了让步,以男女大防之事为借口,改让方婉茹和齐宝珠去探秦黛心的口风,本以为会小有收获,哪成想不但一无所获,反而还让齐大小姐受了委屈。
秦从文想得简单了点,他从未细想为何齐宝珠会一口答应帮助他探秦黛心的口风。
齐宝珠另有打算,又岂是受了他一个人的嘱托!
“既是不担心,为何老爷还如此愁眉不展?”
“唉!”秦从文有很多女人,但一遇到大事,还是习惯并且喜欢跟方婉茹商量。
“那个高大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要纳阿离做妾!”都说酒桌上的话当不得真,可秦从文却觉得那个姓高的说的话,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方婉茹眼皮一跳,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姓高的好像是个四品的侍卫,这样的人会看上三丫头?不过随后一想,妾嘛,还不是跟卖身一样,哪里有什么尊贵?也许这是个打击苏氏的好机会呢!
“老爷,您是怎么想的呢?”方婉茹了解秦从文,如果自己冒冒然赞同秦黛心去做妾的话,他一定会怀疑自己有小人之心,但如果这话是他自己说出口的,那就与人无由了。
得想个办法让老爷同意才行!
“夫人。”秦从文的口气很无奈,“我当然不乐意,做妾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那丫头虽然忤逆不孝。顽劣少教,可也毕竟是我秦某人的女儿,我不指望着她能为秦家挣什么好名声,但做妾……不妥。”如果是明媒正娶,他当然愿意,只是做妾,却不妥当。
方婉茹没有忽略掉秦从文眼底的担忧之色,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却带上几分为难之色道:“那高大人,恐怕不是个好相与的。当初三丫头受伤,也跟他多多少少有几分关系,老爷。这人我们只怕得罪不起!先不说他背后的人是庆安王,光是他自己一个四品的官,就能把咱们秦家掀个天翻地覆,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何尝不知道这些……
真是件头痛的事,想想就心烦。
“算了,先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过几日高大人还会上门来,到时我再好好谋划一番,尽量不要得罪于他!”如果能让他松口娶阿离做平妻也是好的。
秦从文起身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
方婉茹想说些挽留的话,话还没出口,秦从文就像旋风似的离开了。方婉茹忿恨的跺了跺脚。叫了郑妈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