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看着自家小姐的背影,急得直跺脚,这当官的都说不清楚的事情,您跟着掺和什么呀?
“这位大嫂,二位官爷,这位掌柜的,在下路过此地,把你们的事情听了个大概,心中有个主意,虽然不至于两全其美,但是也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不知道可否让小人讲出来,给几位参详参详。”秦黛心此时一身男人打扮,看上去倒像是有几分学识的文人秀才,除了地上的母女二人没有表态以外,其它三人都是一副且说来听听的样子。
秦黛心看向坐在地上的妇人道:“大嫂放心,我一个外人,绝对不会偏帮旁人的。”
那妇人也许也真是无计可施了,问道:“你且说来我听。”
秦黛心不以为然,道:“这位大嫂说陈掌柜欠了她们家的旧帐,有借据为证,想让陈掌柜还钱来;可陈掌柜却觉得自己与兄弟失散多年,这亲戚也许是冒认的也说不定。双方各执一词,看着难以分辨,其实倒也容易。”
“如何容易法?”不仅是两名官差着急问,一旁看热闹的人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诸位想想,这大嫂远道而来,若是要讹诈为何不去别人家,只挑上了陈掌柜?这街上富贵人家之多,也不见得只有陈掌柜才拿得出这些吧?”言下之意就是你陈家还不够富,敲诈也得敲个大户才对。
“这位掌柜的,不知道陈掌柜可是说不认识这位大嫂?”有点明知故问了。
“那是当然。”
“如果真是毫不想干的话,只需让人哄出去便是了,又何必让人报官,还给两位官爷银钱呢?”她这句话说得极为小声,只有那掌柜的和两名官差听见了,三人脸上顿时一僵。
“所以说,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心里都有数了,亲戚并不是冒认的,而是因为失散多年,一时没有认出来;欠下的帐也不是不想还,而是想把这二位的身份弄清楚以后再做打算。”秦黛心冲着那妇人小声道:“如今你女儿生病,正是用钱的时候,如果真打起官司来,只怕还需一些时日,你就是拿到了钱,女儿的病也怕是好不了了。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官商相护呢!到时候抢了你手里的借据,又判你个讹诈的罪,只怕死在牢里都是可能的。”
她见那妇人神色松动,知道她动了心思,又来到那二掌柜身边道:“陈家的事我不相掺和,可是她们母女也实在可怜,如果真的拿出借据来,只怕不但你们东家脸上不好看,连带着也得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头。”商人最讲诚信,如果没有诚信,那是站不住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