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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大概已经猜到她要对他说的是什么了。

无非就是父亲干的那些无法无天的事。

……

然而，待沙璐将蓝正诚的真正阴谋，以及对无名组织的真正计划的猜测告诉他时，蓝羲言还是沉默得如同一块木头一般，久久不能言语。

半晌后，才突然失笑了几声，双肩一垂：“原来如此么。”

“……你就不会觉得，是我为了我母亲的清白，故意这么跟你说的？”

沙璐见他接受得如此干脆，反而有些意外。

这样的信任会不会过于盲目？

虽然对她而言，她还挺高兴的……

不料想，蓝羲言却低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我早在出车祸不久，就觉得不对劲了。只是一切又过于理所当然，我便没太在意。”

难怪在刚苏醒那会，他会觉得一切都有点儿倒施逆行。

难怪从各种童年记录中都能看出，他原本应该和母亲有着很好的关系，却在那之后只觉得从小聚少离多，很是疏远。

疏远得连她做的糕点，她说的食灵的故事，都如此的淡薄。

原来……

“原来我早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