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娘也让韦茂全捎了一筐鲜鱼。
杨彩芽想了想,点了几个菜名,交待道,“我让虎子跟老爷陪客,沈大人和卢大人难得来一次,你捡几坛新送来的酒过去,再跟陈大管事说一声,让他提点提点虎子。”
虎子跟曹卓还算脸熟,就怕他被沈练和卢午阳唬着失了礼。
许二媳妇心领神会,亲自拎着酒坛子往外院去。
杨彩芽端起茶杯出神,提到陈大管事就叹气。
她早先让陈大管事帮忙找东西,还特意撰抄了邻国译本的扉页交待下去。
陈大管事没敢耽搁,特意发急信交待了广州十三行那边的掌柜。
结果找了大半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今天听了萧观察使要派人去河南道的消息,她简直扼腕!
这么好的时机,若是找到了她要的那个农物,搭上这趟顺风车,能省多少事!
她在这里哀叹连连,外头忽然一阵脚步踏踏,须臾就传来此起彼伏的问安声。
杨彩芽心口一跳,捏着茶杯的手不禁微紧,偏身探头,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模样,连她自己都不自知。
雅源阁院门大开,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毫无防备的撞入眼帘。
曹卓取下官帽随手递给小丫环,背手大步走向上房。
冷风冻人,卷得他绯红官袍猎猎作响。
也吹得满院仆从面露喜色。
院子里有没有男主人,氛围果然有差!
杨彩芽撇嘴腹诽,慢慢放下手中杯盏。
这半年来,许二媳妇已然成了王妈妈第二,不止雅源阁,整个后院除了安享堂轮不到许二媳妇插手,都被管得水泼不进,安分得不敢动歪心思。
后院规矩严整,仆从各司其位,本分得用。
她肩无负担,理好铺子的事,每天就专心琢磨成衣图样。
日子真是前所未有的惬意和轻松。
此刻看着她男人一步步走近,才发现受影响的不止是院中仆从。
他回来了,兴高采烈的何止是下人。
她——想死他了!
念头还在心尖上转,杨彩芽已经不由自主的起身迎出去。
才踏上厅外平阶,就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晶亮凤眸。杨彩芽微微笑起来,似被曹卓眼中柔和的笑意感染,不自觉的止步,伸手。卷起的风,仿佛都带着清浅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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