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练做事,确实周全实在。
杨彩芽恍然点头,冲卢午阳抱拳道谢。
卢午阳默然点头,放下车窗帘,吆喝一声“认错马车了。行了,撤吧”,车厢外就传来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车夫和婆子小声抱怨两句,马车重新驶动起来。
奇怪,这人不是最喜欢卖关子,看她恍然大悟的样子就要哈哈打趣两句么?
今天这么严肃?
杨彩芽疑惑不解。
吴氏忽然有些怔然道,“刚才听府里守门的婆子说,曹大将军是……重伤归京。这消息只有朝中少数几户高门官家知道。听说是为救手下,中了突厥人的暗手,腿部受了重伤,至今没传回治好的消息。”
杨彩芽一愣,又意外又可惜:听着怎么像是双腿残疾的样子?曹意曦那样一个威名慑人的新起战将,从军之路难道要因此断念?太令人扼腕了……
吴氏摇头叹气,“听说,女家已经开始闹着要退婚了。唉……怪道别院临着的巷子安静得不正常。”
她们住的别院地段好,左右相邻的都是附近大户的后巷胡同。据说往东面数出去几条巷子,就连着定国公曹府的后墙。
伴随着曹意曦“升职加薪”的喜讯,还传来了可能残疾的噩耗,也难怪定国公府热闹不起来。
杨彩芽听得心生恻隐,暗暗叹了口气。
翠花却是骂道,“那女家还算什么读书人家?头两次曹大将军封官领赏的时候,怎么不闹着退婚?一听人腿……受了重伤,翻脸就不认人了?真够恶心的!”
曹意曦是如何护着女家为女家打算的,吴氏和翠花看曹卓的旧信提起过,自然知道。
如今会这样忿忿不平,也能理解。
只是曹府如何,曹意曦那继母在退婚一事中是否出了力都不好说。
吴氏和翠花作为局外人,也只能感叹骂几句。
杨彩芽想着曹卓得知此事,也不知会多伤心,心中恻隐就化成了担忧。
车内再次陷入一阵沉默,只余外头车轮轱辘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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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曹意曦的手下就暗中送了张纸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