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又说不下去了，他努力想把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他记忆里压缩成一句话，所有的慌乱，耻辱，统统不需要，只留下那一句话就好了，那就是唯一发生过的事情——

“我杀了二十多个人，在与太宰先生碰面以后。”

芥川龙之介神情冷然。

太宰治轻笑一声，“好威风呢，芥川君。”

“不过你怕是忽略了很多细节吧。”他好整以暇的站在那，笑容和蔼的像个关心下属的好上司，眼神却黑沉沉的，“那天追在你身后的，都是什么人？”

“是一群疯子。”芥川龙之介冷漠的说。

“不，我看不是这样。”太宰治摇摇手指，眼神狡黠，“他们更像……嗯，那个词怎么说？啊，追求者！”

“他们都是芥川君的追求者呢，结果却都被心仪之人杀掉了。好狠的心呢，芥川君。”

芥川龙之介表情隐忍，一言不发。

中原中也看不下去这条青鲭这么欺负后辈了，他冲着太宰治沉下脸，声音冷冷的，“太宰，在boss面前言语不要那么轻浮。”

“是是，抱歉，首领。”语气可以说是十分之敷衍了。

中原中也眉毛一竖就要发作，森鸥外见状开口打断。

“总之，我的命令是，查明芥川君身上的异样，这事就交给身为直属上司的太宰君了。”他说。

“是是。”太宰治领命。

·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麻烦将至的照桥心正躺在新找到的廉价宾馆，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他刚刚甚至躺着睡了一觉。

睡眠过于充足的后果就是头痛，照桥心把额头贴在冰冷的墙面上，企图用寒冷转移这疼痛。

转移的确是转移了，但他却感觉越发难受，照桥心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回合，突然猛的坐起，吓了趴在枕头上的粉钻一跳。

“……你干嘛？”粉钻诧异道。

照桥心跳下床去，只扔给粉钻简短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