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东河把手中的酒瓶往地上狠狠一摔,眼睛赤红,一副愤恨至极的样子。
周围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围着几人指指点点不知道说什么。
人都爱看热闹,哪怕一开始他们对嚣张不讲理的林东河满是厌恶恐惧,但在林东河这一番看似有理有据的说辞下,现在竟然怀疑起他们之前的雇主起来。
林阡陌几乎要被这个垃圾给气笑了,他一扬手,让王意顺和鹤归都先不要说话,语气冰冷地反问道:“遗产?抢了你的大学?林东河,你可真有脸说!”
林东河怒道:“那我爹留给我的遗产呢!”
林阡陌抬抬眼皮,不屑地开口:“不错,当初爷爷临死之前确实给你留下了一笔钱……”
黄毛此时插了一句嘴,他叹了口气,“这位林先生,不是我说你,无论怎么说东河都是你们的亲人。就算要占便宜,也不能这么不留余地吧?我们这次来,也不多要,只要连带着点利益,再加上精神损失费,你们给个一百万就够了,你看行吧?”
一百万,是黄毛和林东河路上商量好的价钱。林东河虽然有些疑虑,但在黄毛的劝说下还是同意了。
王意顺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一百万?你们还真好意思开口!”
黄毛:“这一百万可能对别人说来多,但对林先生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您看您这一回来,就是那么大的手笔,怎么也不缺这点小钱吧?”
接着,他眯了眯眼,流露出几分歹毒,“要是林先生不肯,那也没办法了,我们就只能采取强制手段夺回我兄弟的财产了!”
“那还真不好意思,我一分都没有。”林阡陌一声冷笑,不去看黄毛和林东河阴沉的脸色,转头看向周围。
“大家都知道,林东河是我爷爷的老来子。在我父亲二十岁那年,他才出生,说起来我们还算是同龄人呢!”林阡陌环视周围一圈,“林东河六岁那年,我那已经年满七十的爷爷就得了重病,很快就走了,把房子地留给了我爹,哦,还有一个五六岁的拖油瓶。”
林东河一脸怒容:“你说谁呢!”
“谁应我说谁!”林阡陌毫不犹豫地接道,继续往下说了下去,“可怜我爹那时候连谈过恋爱都没有,还是个未婚小伙子,就被迫多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