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尽管令人作呕,但大大小小是个干部,关系网也相当复杂,我没想过要巴结他,可也没想过得罪他,听他说要玩牌,我转身就走到柜台里,从一层枉生钱下面摸出一副扑克牌,瞅着周领导就扔了过去。
对于玩牌,放眼整个县城,没有人是我对手,我也不屑于和姓王的面对面,手碰手的切磋牌技,万一被他突然抓着手表白,我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
万幸的是,大头骑着摩托车从乡里赶了回来,他进来就挨个的和领导握手,很是热情的招呼周王两位领导,而我则被周领导的婆娘叫到小卖铺外头。
此时天色已晚,微风吹得樟树的叶子莎莎作响,天边月牙儿也露出了点点弯勾,那薄薄的余晖洒在周领导婆娘的脖子上,印得她的肌肤白滑如凝脂。
小卖铺里头很吵,三个领导咋咋呼呼的。
“梅花顺!”
“一条蛇!”
“235!”
“……”
尽管夜色无边,春光照眼前,但小卖铺里头的声音吵得我内心极是紊乱,绞尽脑汁的想着各位领导来村子里的真实目的,以至于周领导的婆娘用胳膊肘蹭我的时候,我都没有发现。
“你想啥呢,李村长,你在我救我的时候,是不是看了我的身体!”
周领导的婆娘非常放肆,很有深意的望着我,这让我想起一句古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没啊,你跟仙女儿一样,我哪敢亵渎,嫂子,你是来感谢我的吗?”
“什么亵渎不亵渎的,青春若不亵渎,要来有何用呢,你都喊我嫂子了,俗话怎么说来着,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她说话非常露骨,我想着是不是天下的戏子都是如此,而她却居然背靠在大樟树上,侧脸看望着天边的月牙儿,抬起微微抬起右脚,在我裤腿上有意无意的蹭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