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忽然醒了,伤春悲秋,你赶紧去休息吧,而且天那么凉,你穿的又咳,小心着凉。
若水终归不是那种天生的狐媚子,听到柳子衿说到她的穿着,立刻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但人一窘迫尴尬僵住,为了破局,往往就有出其不意的言行。若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当即就道:外间冷风时来,很是寒冷,一人独眠,被褥也终夜难温。佛子若担心婢子着凉,不若就让婢子睡在这里,与佛子相拥而眠,互相取暖。
柳子衿觉得这话说的极其扯淡。
这天时冷归冷,但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境练体的武者,也有些挡不住寒冷,但若水已是二境武者,体内有气,多少可以抵御一些寒气。
而且皇宫用物,都是上品,厚厚实实的棉花被子盖着,会冷才怪。
但他还未来得及说话,若水已经开始往床的里侧爬了。
柳子衿也不好上手拽她,于是若水轻松爬到了床里面。
只是伸手去拽被子时,却是怎么都拽不动。
她不由气道:佛子怎么如此小气,连半张被子都不舍得让人用。
柳子衿无奈的看着她,道:大半夜的,不要闹,赶紧回你床上睡觉去。
佛子一直都是很怜香惜玉的吧?若水抬起一条腿,搭在柳子衿腰间。
柳子衿看着这条光溜溜明晃晃的大腿,意念自动施展了白骨观想,那条无比诱人的美腿,瞬间变成了一根白森森的骨头。
他心如止水,表情平静:我是天生佛子,怎可一直不知收束,无尽的堕落下去呢?
若水瞅着他道:佛子这是要改邪归正?
柳子衿纠正道:是正上加正。
若水用一种玩味的语调道:佛子,您说,若是一个好赌的人,忽然之间戒赌了,那他之前欠下的赌债,还用不用还?
柳子衿哑然失言。
他之前是想过负责的,但真要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放纵了。
就像现今若水爬上床来,自己便欣然与她颠.鸾倒凤,那自己也太那个了一点。
置韩昭雪于何地,置周曼殊于何地?
可自己若不如此,又置若水于何地呢?
世人皆言我佛慈悲,佛子又欲一心向佛,到头来却如此无情,毫无半点慈悲可言,这正上加正,却怎么加成了负?若水问道。
正上加正,怎么加成了负?
这事要是辩下去,那可没完没了。
而且毫无意义。
现在柳子衿最大的问题,不是他不想负责,而是他心里想的,现实中做不到。
这让他很矛盾。
也因此,他没有强行阻止若水来做他的侍女,但是,也没有办法坦然的和她第二次亲密接触。
若是这个时代的男人,自然没有这许多的矫情心思,偏偏他心中有许多道德枷锁,所以很自然的就把自己捆锁住了。
可他难道就不想挣脱枷锁么?
想,但又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