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夏洲见众人看着自己,小七一双眼睛更是锃亮,仿佛银潭坠月。她放下茶杯,将小七从沈苍梧怀里抱过来,柔声道:“小七学武功是学了保护娘亲?”
小七窝在寒夏洲怀里,有些不好意思。
宋蕴之的怀抱仿若青竹,和他的人一样,清新之中,带着舒爽的生机。
沈苍梧的怀抱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那是一片无垠的薄雪,冷冷淡淡,却晶莹剔透,一尘不染。
寒夏洲的怀抱和沈苍梧很接近,但又有一些不同,那是皑皑白雪之中,崖崖峭壁之上,陡然看见的一朵莲花,淡淡的清香里,有种眠云宿雾的感觉。
小七仿佛就在那团云雾里,他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寒夏洲笑了笑,“师父一定为你寻回娘亲。”
小七眼睛微微有点湿润,用力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抱着寒夏洲的腰。
吃过早饭,众人起程赶往越州,荀月白安排了两个暗卫将薛柏送回了忻城,他们此去越州,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薛柏若跟他们一起,未必就真的那么安全。昨天和宋蕴之说起的时候,柳煜几乎瞬间就想到了陆清语,这才叫荀月白抽出两个暗卫将薛柏送往陆家。
前因后果已经和陆清语解释清楚,陆老爷的毒基本已经排尽,陆莘儿一死,陆家冷冷清清,此时薛柏过去,也算是为陆莘儿尽点孝心。
况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余之初的人若是真在找他,想必也不会怀疑他竟然又回到了忻城。
最主要的是,有陆清语在陆家,应当可保薛柏无虞。
宋蕴之得知柳煜的安排后,倒也没说什么,整个上午都窝在马车里,想到阿玉和小七竟然都嫌自己武功不好,微微有些沮丧。
到达越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孙镜早就接到了消息,将一切打点妥当,宋蕴之问及越州的情况,孙镜挑几点主要的说了。
孙镜到越州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明里暗里探过不少,却没有发现实质性的东西。唯有两件事情比较奇怪,第一是山里闹野兽的传闻,第二就是无缘无故失踪的年轻人。
野兽闹得很凶,孙镜去山里找过,除了一些死老鼠死兔子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