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夫人道,“薛家闹成这样,忻城谁还待得住,薛家在青石镇有家铺子,听薛福说,他是去照片生意,可明眼人一想就知道,他是散心去了。”
青石镇离忻城不远,快马也不过一日的时间。
虽不知薛柏娶自己有何用意,却实实在在是个交易,对那妾室也非传言那样,薛柏夫人隐约觉得薛柏心里藏着什么事,与那妾室有关,避于青石镇眼不见心不烦,倒也不错。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火场里。
那天薛家的人似乎睡的都非常沉,她听到有人喊‘救火’时,那火舌已经窜上天空,那么大的火,若有人被困,自然救不出来,她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难过。
得知薛柏死在地火场里,心里莫名沉闷。
薛柏夫人摸着胸口,闷闷地道:“我在薛家原本就是暂时住,如今薛二公子既然去了,我们的约定自然不作数了,这大户人家的后院,真不是住人的。”
她说着,就进了内室。
宋蕴之叫住她。
薛柏夫人回头,惴惴不安地道:“陆莘儿的死真和我没关系,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都是大人物……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女人。”
宋蕴之哭笑不得,“我只是想问你,最后一次见到薛二公子,是什么时候?”
薛柏夫人想了想,道:“半个月前。他来找我,给了我这袋东西,说如果我想走,随时可以走。”
宋蕴之点头。
薛柏夫人见众人没说什么了,就进房间了,不一会儿就收拾了一个大包,她换了一身粗布衣裳,穿戴的金银玉器等饰品收拾的干干净净。
她从陆清语面前走边,停住了脚步,咬咬牙道:“不管你信不信……薛二公子是好人。”
说完,背着包袱消失在花园里。
夜色不知不觉又深了几份,淡淡的月色汀上白沙一般铺了一地,宋蕴之笑了笑,抬头望着天空,星星点点的繁星密密麻麻,哪怕湮灭于茫茫苍穹,也以自己的方式照耀着,成为璀璨银河的一部分。